息塵猛然抬眼,森冷的目光直射向緋月,周身狂傲之氣擴散開來:“還輪不到你來教本座如何做事!”
緋月嚇得全身一震,頓時淚眼汪汪露出可憐的神情:“冥王哥哥,緋月可是在心疼你,為你鳴不平。”
息塵不怒反笑,殺氣騰騰的看著緋月:“哦?莫非你覺得本座需要你來鳴不平?”
緋月不知所湊的看著息塵,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惹得殿下如此不悅。
冥王素來冷若冰霜不喜言笑,對她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但她做什麼,冥王也從沒管過。
難不成,冥王哥哥真的對這女人動了心思,想要保下這個女人?
“冥、冥王哥哥,她可是外麵有野男人的。”緋月哆哆嗦嗦的答道。
息塵沉下臉,殺氣騰騰的將雙眸移向壓著扶光的兩個人嗬斥:“無論她外麵有什麼,她也是我的女人,何時輪到你們這些潑婦來對她動手動腳。”
兩人嚇得迅速放開了扶光,跪在地上抖作一團:喊道“殿下息怒!”
扶光突然被放開,失去了重心,呆呆的跌坐在地上。
“玉拂。”息塵開口,瞥了一眼還被按在地上的玉拂,壓著玉拂的兩人也哆哆嗦嗦的放開了手。
玉拂從容起身,仿若剛才在地上的不是她一樣,照常低著頭等待冥王發話。
息塵麵無表情的吩咐:“剛才她們哪裏碰的扶光,給我統統卸了。完了便趕出府吧。至於另外兩個……”
息塵冷冷的看了看剛才將玉拂踩在腳下的兩個侍女:“也一並出去吧。”
玉拂低頭淡定的說了聲“是”,便差人將四個被嚇得癱在地上的侍女拉了出去。
扶光終於從震驚中蘇醒過來,怔怔地看著座上這個男子。
隻見殿上金漆雕龍寶座中,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他暗金紋龍黑袍掩著那完美的身軀,麵如冠玉,低垂的雙眸透著妖嬈的暗紫色,修長的手指舞弄著裝滿瓊漿的玉杯。
男子起手,將瓊漿送至完美的薄唇之內,隻見他喉結輕輕滑動,透著撩人的誘惑。
看似清冷慵懶,卻掩不住身上的那股王者之氣。
扶光不自覺的開口:“你就是冥王?”
難怪他一直那般狂妄。
難怪就算在他最落魄之時,也掩不住他身上的王者之氣。
扶光頓時憤怒湧上心頭,她氣他那麼長的相處中,他竟然沒有告訴過自己他的真實身份。
但更多的是委屈,她明明一直照顧他,為了他差點就那麼“睡了過去”,但他不但沒有履行曾經說要結婚婚約的諾言,卻還不斷的恐嚇逼迫自己嫁給他。
而如今,座上這個混蛋就是冥王,她反而鬆了口氣。
扶光再也不擔心自己與什麼佞臣相識,也不會被人威脅說不貞,因為與她有染的男人亦是冥王。
她再也不會被死亡威脅了不是嗎?
壓在扶光胸口的巨石仿佛被瞬間扳開。
憤怒、委屈以及突如其來的放鬆使得扶光再也憋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