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塵明顯感受到了下半身的異樣。
他眼中充滿疑惑的望向他身邊熟睡的女人。
息塵疑惑的不是自己會有男人的反應。
他疑惑的是他毒發欲火焚身之時,在蛇女那樣國色天香,胸懷大誌到衣裙都關不住的妖媚女人的極盡誘惑之下他都能做到內心平靜,毫無反應。
而眼前這個女人,雖然皮膚細潤白淨,娥眉含春,杏眼明淨清澈,纖腰柔軟…
可她與蛇女那樣魅惑攝魂相比,顯得更像是一個…落入冥界的仙子。
真是越看越覺得清心寡欲。
但就這樣無趣的女人,隨隨便便在睡的像死豬一樣的情況下用手指輕輕劃了他一下,他便不淡定了。
定是這毒長期未解,在體內橫行的越來越厲害。
如今他玄力盡失,身體更難克製毒素,反應便大了些。
定是這個道理!
他側過身體,麵對著扶光,全身蓄力,快準狠的一腳將扶光踹下了床!
他看著毫無反應的扶光,微微鬆了口氣。
這下總算能安安靜靜的休息了。
次日午夜。
在息塵踹了扶光整整一個白天,將扶光的手腳被踹的滿是淤青、但扶光依舊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之際,息塵終於也筋疲力盡,倒在床上沉睡了去。
第三日清晨。
陽光透過木屋的縫隙,稀稀疏疏的照在兩人身上。
息塵醒來發現這個女人不知何時竟又躺上了床。
在息塵正準備再一次踹她下床之時,扶光皺了皺眉,轉身抱住了他。
她淺淺的氣息輕拍在息塵臉上,帶著淡淡的一股好聞的味道。
狹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她嘴角輕輕翹起,帶著絲絲笑意,仿佛在做什麼好夢。
息塵轉頭看到這張睡顏。
安靜的她宛若一個落入塵間的仙子。
恬靜,柔軟。
他息塵一時間竟看入了神。
而此時的扶光,正在做夢。
她夢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山中的家裏。
三伏天,烈日當空,太陽將一切都照的閃耀奪目。
山林中的樹木濃鬱如幕,密葉如織。
林下的小溪從高處的山林間流淌下來,清透冰涼。
扶光撈起早晨就浸泡在河中的西瓜,抱著走進小溪旁的院子中。
院中的老槐樹鬱鬱蔥蔥,將那驕陽擋去了大半。
父親在院中的桌案上練字,妹妹望舒在一旁曬著草藥。
而她自己則捧著一塊切好的西瓜,去到那棵老槐樹下拿起搖椅上的蒲扇,坐到搖椅上一邊搖著搖椅,一邊啃著西瓜。
“扶光啊,爹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小姑娘要少吃些寒涼之物。”父親沈舟停筆提醒。
“爹,這大暑之日,扶光乃是熱性體質,加之又進山抓了野兔,適量吃一些西瓜無礙。”望舒兩手端著篩子,輕篩著裏麵的草藥,溫柔的看著扶光。
扶光啃了一口西瓜,翹起二郎腿,搖著搖椅笑眯眯的看著望舒:“還是妹妹最疼我了。”
父親寵溺搖搖頭,再次提筆。
“汪汪……汪!”扶光循聲望去,看見自己養了十年的小黃狗追著一隻雞咆哮的進了院子。
小黃狗看到扶光後便折轉了身子,吐著舌頭搖著尾巴撒歡兒的跑到扶光麵前討西瓜吃。
扶光坐起來掰了一塊西瓜喂到小黃狗嘴裏,小黃狗吃完西瓜就不走了。
它用頭蹭了蹭扶光的手背,隨即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
扶光寵溺的摸著小黃狗的肚皮“富貴乖,姐姐摸著肚皮睡覺覺……”
“哎喲!”一陣痛意從手上傳來!富貴竟然一口咬住她的手不放,扶光怎麼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