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的總兵官,在明朝,話語權也僅僅與七品的縣令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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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市舶司衙門。
李慎之、陳觀魚正在對弈。
棋局下的半晌。
李慎之歎道:“心煩意燥,無法落子!”
陳觀魚也道:“不下也罷,去看看海景可好?”
“十多rì未見大海船了,隻有一些腥臭的漁船,有何好看?”李慎之心中顯得有點憂心忡忡。
李慎之倒不擔心天津的安全形勢。
這天津是一座海港,哪怕是遇到重兵圍城,也能乘海船安全逃脫。其次,葛沽鎮那邊皇家新軍的棱堡,李慎之等人也看過了,覺得這種猙獰的防禦堡壘,有火銃、火炮進行防禦,哪怕是數萬韃子,也未必對葛沽產生威脅。
不過,受到戰爭環境的影響,六月以來,商船減少來天津,使得天津的海外貿易量迅速的萎縮。
產品減少出口,也是無妨。在國內出售,憑著皇家紡織公司的機器先進,成本低廉,也能夠獲得一定的利潤。
最關鍵的問題是,皇家紡織公司仰仗商船將南方的棉花運到天津。南方的船舶不來天津,已經對公司的生產,造成了巨大的製約。
“慎之兄也無需擔憂棉花的問題,哪怕這海上商販不敢來。大運河的漕運,總不會中斷的。那漕運的棉料,雖比海運稍貴......”陳觀魚安慰道。
李慎之道:“不是稍貴,而是貴的離譜!漕運的成本本身就比海運昂貴,加上漕運鈔關一路收苛捐雜稅。一斤棉花沿途之中增加60多文成本。漕運而來的棉花賣到北方,價格達到每斤200文,比海運貴了一倍多!”
大明棉花正常的價格,在北方售價一般是100文錢一斤。
在南方的產地直接去農戶家中去收,成本價可以低至70文錢一斤。再通過海運販運到天津,扣掉了關稅之後,成本價越是90文錢。
而三斤棉花才能紡織一匹布,加上人工、房租、機器耗損費用,一匹棉布成本是在450文~600文左右浮動。
明末北方布匹的市場價,穩定在600文錢左右,想要漲也漲不上去,想要跌也跌不下來。
陳觀魚這才感覺到,海運對於皇家紡織公司這類的製造業,是多麼的重要。
“再等等吧,估計鄭家的船隊,快要來了!”陳觀魚說道。
韃子入塞的軍事行動,影響了其他的海商,不敢來北方貿易。但是,見慣了戰爭的鄭家船隊卻是敢來的。
尤其是肖圖白提拔鄭芝豹為天津招商局的局長,使得鄭芝豹戰戰兢兢,生意的往來,還是逐漸以天津的進出口為核心。
那鄭家雄霸四海,靠的是數千艘的大小船舶,雖然其中大多數是非常小的快艇。能夠進行海上貿易的大船,也有五百艘左右。
鄭芝豹作為鄭家集團的一員,本身便是擁有50多艘海船,加起來大約有1萬多料的載重量。
自從鄭芝豹成為了天津招商局的官員之後,也是積極的為繁榮天津貿易做貢獻。比如,運輸rì本的大米、武士刀等等特產到天津,以及將天津的商品出口到rì本、朝鮮等地。幫助皇家紡織公司販運南方的棉花,也是鄭家船隊的一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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