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海國有南北兩境之地,南境之地,四季如春,百姓經商務農富庶非常;北境之地,三季為冬雪山矗立環繞,此地百姓以打獵為生貧瘠但安逸。
北境之地,飛雪之中一個穿著單薄的瘦弱身影搖晃地頂風行走在沒過膝蓋的茫茫白色中,最後踉蹌了兩下還是體力不支地倒在其中。倒下時嘴裏還念叨著“我還沒弄清楚......不可以......我還不可以......”隨後便昏死過去。
一個身著羊皮小襖的身影提著個兔子歡快地踏雪前行,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十分喜人。“鳶兒你慢點!小心摔倒。”
“阿娘不會......”小姑娘話還沒有說完就撲倒在雪地裏,伸手摸到了冰涼的皮膚嚇得一聲驚呼,“阿爹,阿娘!”兩人聞聲跨步走來,深深的積雪讓人很難快步前行,這個速度也讓兩人大喘粗氣,“怎麼了鳶兒,哪裏受傷了嗎?叫你慢點走這山裏有些地方可沒過一個大人。”
被叫鳶兒的女孩直直搖頭,“不是的阿娘,這有個人把鳶兒絆倒了。”兩人趕緊上前試探一下鼻息,雖然微弱但是還有呼吸,男人急忙脫下一件魚皮外套裹住男孩,細看是個瘦弱的男孩。女人來回張望,“這孩子怎麼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的,我們先把他帶回家吧,再待下去肯定會死在這裏,帶回去能不能活也是要看他的造化了。”
男孩躺在床上冒著汗嘴裏一直在念叨著什麼,女人摸了摸他的額頭“這孩子一直在發熱。”男人深思片刻,“不行我去前麵鎮子的藥鋪抓些藥來,他還是個孩子不管怎麼樣被我們碰到了就是老天安排的,盡人事聽天命。”女人點了點頭,“注意安全,今日風雪大的很。”
男人傍晚才帶著被凍得有些龜裂的臉回來,從懷裏掏出抓好得藥,女人將藥趕緊煎好給男孩喂下,小女孩看女人一勺一勺喂著藥,“阿娘我來我來。”女人無奈搖搖頭,“那你要小心些哦,讓哥哥都喝下去才能好起來。”女孩乖巧地一勺一勺喂給他,嘴角流下去的也耐心的給他擦拭,心裏美滋滋地想一定是老天聽到她想要個哥哥的願望了。
男孩口中一陣苦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約莫五六歲臉頰紅撲撲盤著兩個發髻的小女孩,又四處張望,自己在一個小而溫馨的青磚屋,中間生著劈啪作響的爐火,隨後看到男人女人正欣喜地望著他,“是你們救了我嗎?”女人剛要說話,小女孩搶著說,“是我在雪地裏發現的你,阿爹阿娘把你救了回來,你發熱了還是阿爹頂著風雪去隔壁鎮子找郎中抓了藥回來你才醒的呢。”
男孩聽聞直接要跪謝,女人急忙扶住了他,“孩子不必如此,哪個當爹娘的都不會見死不救的。我看你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不像北境人,怎麼會頂著風雪自己孤身一人又身著單薄的出現在北境的深山中。”男孩聽聞就紅了眼眶,“不瞞您,很多事情我暫時都記不清了,隻隱約記得我家是南境北境接壤的小鎮中的一小商收些果子營生生活還算富足, 不想卻被當地匪徒盯上了,夜裏摸進院中,被我爹娘發現反抗中他們都被殺害了如今全家就剩我一人,我隻記得我一直走一直走醒來就在這裏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說著眼淚就不斷從眼角滑落。小小的人拉著他的手你,眼睛也亮晶晶的,“阿爹阿娘,小哥哥太可憐了我們幫幫他吧,鳶兒正好也想要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