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緩緩拭去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水,可憐兮兮地走到李銀環跟前,哀求道:“銀環妹妹,你跟朕走好不好嘛?”

秦淵:“……”

這蠢娘們怎麼還不死心。

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小銀環這麼傳統的姑娘,怎麼會跟你跑呢。

何必呢。

秦淵佛了,攤了攤手。

“嗯。”李銀環似乎是看燕姣然太過淒楚,點了點頭。

“耶!拜堂拜堂!”燕姣然跳了起來,歡呼雀躍。

啊這……

秦某人無話可說。

明棧雪那雙翦水瞳眸不禁一亮,急忙走了上去,抿嘴竊笑,垂眸道:“陛下,既然是要拜堂,那須得換上一身婚服才是!”

“婚服?”燕姣然看了看明棧雪,不解道:“朕這身挺好的呀,不用換吧?”

明棧雪似笑非笑,眼波盈盈,喉音依舊悅耳,十分動人:

“陛下,妾身這兒有一身衣服,名喚霓龍絲衣,乃是天上少有,世間絕無的衣裳呢……”

“嗯?什麼衣服?世間竟有這樣的衣服?”

燕姣然的胃口一下子就給吊起來了,兩眼放光,好奇地說道:“快,快拿出來給朕瞧瞧。”

哪有女人能拒絕漂亮衣服的誘惑呢?

霓龍絲衣?

這是什麼衣服?

秦淵心中忽然有了點兒不好的預感。

自家娘子該不會是去拿那個東西了吧?

不多時,明棧雪和慕容嫣然捧著一個漆盒進來。

看到那漆盒隻有尺許見方,一掌多高,燕姣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她身上穿的這個百鳥裙,單是一隻廣袖,用料就將近一丈,這盒子連自己一條腰帶都裝不下,還有什麼好比的?

這身衣裳,今天穿,倒也沒毛病。

秦淵嘴角微微一揚。

這可是合道門之力,奮力科研攻關出來的最新成果。

明棧雪將漆盒放在地上,笑嗬嗬地說道:“請陛下垂視呢。”

燕姣然翻著白眼,也懶得彎腰,蹬開腳上的繡鞋,伸出玉足,用玉趾挑開漆盒,定睛一看,不由得火冒三丈,“這是什麼鬼東西!”

她玉趾靈巧得跟手指一樣,劈腳挑起裏麵的織物,不好跟明棧雪發火,便舉到秦淵眼前,氣勢洶洶地說道:

“漁網嗎?還是破的!朕的霓龍絲衣呢?”

秦淵的視線順著她白嫩的趾尖,一路沿著粉足玉腿往內看去。

不能怪他不夠君子,實在是蠢娘們腿抬得太高,裙底風光大露,裏麵白花花的。

晃眼……

“拿個漁網來蒙朕?你怎麼不給朕個麻袋呢?好歹能擋點風!”

燕姣然怒不可遏,瘋狂抨擊秦淵一家子的不良作風。

秦淵咳了一聲,“這就是霓龍絲衣。”

“你家絲衣長這樣?”燕姣然根本不信。

秦淵正容道:“不騙你,這霓龍絲寸絲寸金,你穿上就知道了。”

“呸!以為朕胸大就沒腦子嗎?騙朕穿漁網?”燕姣然才不信這個狗男人的邪呢。

這一家子,沒一個安好心。

朕要回宮!

金蓮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微笑,甜美如蜜,“陛下,這是真的呢。”

燕姣然怔怔地看了金蓮一眼,腦袋一扭,哼哼道:“就算是真的朕也不穿!傷風敗俗,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