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入帳,這邊的喜筵也隨之開席,各色的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上。
而行完撒帳禮的秦淵,也親自入席奉酒,一眾賓客紛紛道賀,反正都是吉祥話,秦淵一概笑納。
“師弟啊,新婚大吉啊,希望你今後能踏實一點。”
陳無咎端著酒杯,過來祝賀,舉樽為敬,隨即一飲而盡。
這祝詞滿滿的都是怨念,很陳無咎。
“好的,陳師兄。”秦淵也是將手上的酒水一飲而盡。
魏無音就比較放肆了,習慣性搭上了秦淵的肩膀,調笑道:“師弟啊,你喝的是酒麼?怎麼感覺一點兒酒味都沒有啊。”
“是酒,當然是酒了。”秦淵使勁在他腰上一掐。
好小子,來拆台的是吧,吃我一招剪刀指!
這麼盛大的婚禮,一人敬一口都夠給他敬趴下了,腦子給驢踢了才喝酒呢,還想不想跟新娘入洞房了。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魏無音眉頭一皺,強顏歡笑道:“咱們的關係,我就不多說了,都在酒裏,先幹為敬。”
說罷,一飲而盡。
秦淵亦舉杯。
接著過來敬奉的便是朝中的一幹重臣,個個官位都比秦淵大。
本來呢,應該是等秦淵去給他們敬酒的。
奈何當朝右相陳無咎和中書舍人魏無音已經先敬了,再加上他老婆李銀環已經是冠軍侯了,肉眼可見的軍界新貴,他們也不得不放下架子,主動跟這位名聲極差的秦世美攀起關係來。
秦淵挨個應付過去,光是喝水肚子都有些喝撐了,總算是應付完了這些個趨炎附勢之徒。
正暈頭轉向間,偶然掠見一名目光如炬的老者,端著酒樽,瞇眼瞥著他。
“小秦子,你可真讓老夫好等啊。”
“老頭子,你怎麼來了,我這不就過去了。”秦淵急忙迎了上去。
明樓忽然神色一改,鳳目一睜,迸出精芒,銳利的目光如劍一般剜著秦淵。
“老夫雖然答應了,但你若是敢對不起阿雪……”
“老頭子,你放心,就是我死了,都不會讓娘子受到一點兒委屈!”秦淵搶白道,舉起酒樽一飲而盡。
由於前來道賀的客人極多,殿前的空地上也鋪了紅毯,設好帷帳,用來分置賓客。
秦淵逐席敬酒,到了其中一席,一名圓嘟嘟的小胖子忽然躥到秦淵跟前,一臉的不忿道:“呔!秦淵,你給本少等著,可別醉死在了美人的懷裏。”
“等本少平了匈奴,再來與你一決勝負!”
秦淵登時哭笑不得,“好,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