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都能想見,李銀環此刻麵頰是怎樣的臊紅的別扭模樣,差點“咭”的一聲笑出來。

她噙著櫻唇忍住,露出兔兒似的小半截門牙,齊瑩剔透,似以珠貝磨就,白得不帶絲毫雜色。

秦某人臉皮厚比城牆,現在身上的衣服也沒正經穿,自是無所謂。

但對其他人而言,羞意就像風寒,在這黑暗狹小的平台上,肆無忌憚地交互傳染著。

身為始作俑者的大周天子玉靨酥紅,眼角眉梢水汪汪一片,端起宰製全場的主子身架,雙手環著飽滿浮凸的兩丸嬌挺,嗤笑道:

“剝,快剝,大冷天的,給他降降溫敗敗火!”

李銀環聞言又怔,麵上酡紅未褪,不禁猶豫起來,隻拉不下臉,嘴上兀自不讓。

“哪有剝……剝人衣衫這種刑罰?也太不成話。”

“陛下,你要不換一個刑法吧?”

“比如鞭刑?”

“打他個一百鞭,這樣才消氣,才解氣不是?”

“呔!”秦淵厲聲嗬斥道:“李大妞,咱們倆無冤無仇,你何故害我!”

“一百鞭子打下去,我這可半條命都沒了啊!”

李銀環把腦袋別到一旁,冷哼一聲:“這關我什麼事情。”

燕姣然美眸流眄,嘻嘻一笑。

“現在這兒哪兒有鞭子?哪兒有刑具?”

“銀環妹妹,你不會是刻意想幫他脫罪吧?”

“好哇!”

“果然是一對奸夫淫婦!”

“這就開始心疼起他了!”

燕姣然的笑聲動聽如銀鈴,虛握五指,以手背掩口,白晰的掌底一抹握紅,如染梅漬,說不出的粉潤。

她看似與李銀環說話,水汪汪的杏眼卻瞅著秦淵,赤裸裸的釁意毫不遮掩,另有一股含嗔似的嬌媚,怕連她自己也未必察覺。

“陛下!”

“你說什麼呢!”

李銀環羞紅了臉,登時急得跺了跺腳。

她隻是為了報恩救人。

絕對不是什麼奸夫淫婦!

“那你快跟朕一起教訓這個狗男人!”燕姣然眯著眼睛,開始軟磨硬泡找起了同盟。

她算是瞧明白了。

秦淵這個狗男人,就是個花心大蘿卜。

自己一個人可玩不過他。

銀環這丫頭雖然武功高強,打仗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可惜情商不太高,絕對不夠這個狗男人騙的,早晚會被這個狗男人睡了。

與其讓這個狗男人分而化之,各個擊破。

倒不如,跟李銀環結盟,一個武力保證,一個智商擔當,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免得這個狗男人太過得寸進尺,太過得意忘形!

等回去之後,朕要讓這個狗男人,毫無還手之力。

嘿嘿嘿——

燕姣然著貓兒似的眼縫,舌尖輕掃唇瓣,仿佛這樣能稍解口燥。

心兒怦怦跳的異樣,令她莫名興奮起來。

“好!”李銀環咬了咬牙,伸手朝秦淵的衣服摸去。

當是時,崖上傳來幾聲呼喊。

“陛下,陛下,你們在哪兒——”

秦淵如蒙大赦,急忙道:“我們在這兒,我們在這兒!”

好你個蠢娘們,這回我認栽。

看咱回去,怎麼收拾你!

燕姣然當即站起身來,癟了癟嘴。

無趣,太無趣了。

朕還沒當著銀環的麵,睡了這個狗男人,羞死她呢!

“啊……”

“狗男人,你幹嘛……”

燕姣然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