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金蓮緩緩蹲下,細心地替秦淵和燕姣然輕輕擦拭著身子。

燕姣然睡得很熟,並未因為金蓮的舉動而驚醒。

擦好身子之後,金蓮又幫燕姣然穿好衣服。

這麼一番折騰。

秦淵懷裏的燕姣然仍在沉睡,她通體發熱雪白的肌膚下透出濃濃的紅色,像雲霞一樣,不斷變幻湧動。

“走吧。”

秦淵輕輕地抱起燕姣然,帶著金蓮兒揚長而去。

隻留下李銀環在風中淩亂,錯愕地瞧著兩人的背影。

呃……

她想多了……

她到底怎麼了啊!

怎麼會想那麼羞人的事情,腦子裏怎麼會蹦出這麼荒唐,而且奇奇怪怪的念頭?

李銀環驀地一呆,也顧不上洗澡了,趕緊追上。

……

林外,停著一輛巨大的六乘馬車。

通體髹滿金漆,四麵門窗外俱都垂掛著綾羅綢緞,滿是華麗的裝飾。

一瞧便知其價值不斐,車主的身份不凡。

李銀環打開車廂一側,拉下梯台,待其餘秦淵和金蓮魚貫進入,才將車門關妥,跳上轅駕,“籲”的一聲控韁甩鞭,熟練地駕起了馬車。

彙合了守在更外側的衛士,繼續朝著泰山前行而去。

車廂內。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簡直就是一處富麗的閨閣。

底層鋪滿了厚厚的藺草墊子,墊子上鋪著輕軟如雲朵的厚厚被褥。

整個車廂,竟好像沒有“地板”這種東西一樣,仿佛就像是一張大得不可思議的床。

藺編的淡雅香氣,混著少女足趾雪彎的輕潮微汗、肌膚潤澤,十分誘人。

車廂四角堆滿繡枕,約是供乘者偎倚之用,居間還有一張軟塌,榻上整整齊齊鋪著一條毛茸茸的如雪般的狐裘。

雖然秦淵已經對這個天子出行轉移的移動行宮很是熟悉了。

但每每見到時,仍想感慨一句:

天子的排場,就是大啊。

難怪,大家都說,權力是女人的美容院,是男人最好的春藥。

這樣神仙一樣的日子,誰又能拒絕呢?

秦淵脫掉鞋子,將燕姣然輕輕放到了床榻上,替她蓋好狐裘,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

好一會,秦淵才扭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金蓮,輕輕摘下了掩麵的輕紗,忽然問道。

“蓮兒,你想我麼?”

隻見張媚態天生的麵孔,流露出一番入骨的媚意。

秦淵一把將其摟進了懷裏,滿滿的都是成就感。

睡完了天子,睡護衛。

睡完了護衛,睡將軍。

這一趟泰山之旅,端是有趣呐。

尤其是這金蓮天生一張二奶臉。

唇角微翹,不用說話就一邊一個酒窩,自帶三分笑意。

眼角微挑,目泛桃花,麵無表情都像是含情脈脈,隨便看人一眼,就跟故意撩人一樣。

那些長得醜的,笑起來跟哭一樣難看,可金蓮兒哭著都仿佛帶笑;

別人生氣的時候,怒火萬丈,金蓮兒憤怒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打情罵俏;

別人不高興,臉上寫著別惹我,金蓮兒不高興,臉上寫著來哄我;

別人正經的時候一本正經,金蓮兒正經的時候一臉的嬌媚。

這樣媚骨天生的美人兒,此際卻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懷裏,巧笑輕語,咕噥著滿腔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