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爆喝的人絕對是個大嗓門。
秦淵給震得頭皮發麻,耳朵都要聾了。
嘖嘖嘖嘖,來得真快呐!
多半是順著剛剛的響箭找來的。
見鬼了,這麼個荒山野嶺,怎麼還能有援軍呢?
看來不能玩了,要速戰速決。
可不能跟那些沙雕電視劇和小說裏的反派一樣,墨跡個不停,最後把人救跑了。
秦淵當即喊道:“放箭放箭!”
話音落下。
“嗖嗖嗖!”
無數支箭矢離弦而出,帶著破空聲直奔冒頓而出。
冒頓努力壓低了身子試圖躲閃,但箭實在時太多了,隻是一輪齊射,便給冒頓紮成了篩子,萬箭穿心。
“不!!!”
良醜瞧見自家單於像刺蝟一樣,渾身紮滿了刺,已經時死得不能再死了。
登時目眥欲裂,咆哮道:“我要你們給單於陪葬!!!”
秦淵循聲望去,這才瞧見一道高大的身影。
這道身影在雪地上奔馳著,速度快如奔馬,凶神惡煞地向著秦淵一夥兒人衝來。
來勢洶洶,仿佛要將秦淵一行人全都吞了一般。
“布陣!”
秦淵冷靜地指揮著麾下的人布陣。
秦淵見他的肩膀上披著又寬又厚的皮革,在胸前交叉,嵌著一麵臉盤大小的護心鏡,裸露出滿是鬃毛的身軀。
好家夥。
這家夥怎麼跟個野人一樣?
這是從哪兒撿來的,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一個人就敢踏陣?
這跟送死有什麼分別?
即便是太史公司馬遷筆下的千古第一猛將項羽,也不過就是個百人斬而已。
現在自己這邊有三百個人,不是道門和佛門的特種兵,就是大周最為精銳的士卒,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如今又有人數優勢。
三百對一,揚了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這也忒勇了點吧?
一對三百,小老弟,你怎麼敢的呀?
秦淵帶著人,居高臨下,頗為輕蔑。
帶著太乙真宗的弟子、佛門的羅漢、盾手、刀手、槍手、弓手……一排排層次井然,結成嚴密的陣形,即使一隻蚊子也未必能飛過去。
秦淵自認,已經足夠重視這個突然出現的匈奴野人了。
隻見這道身影矯健如獵豹,鎖定了秦淵這個身裹著狐裘的目標,不管不顧一頭撞進了由二十七人拚成的套娃大陣。
太乙真宗眾弟子各自踏著一個卦位,互相掩護,交替循環,配合地無比純熟,天衣無縫,可以形成了如同一百零八人在群毆一人的效果。
馮源一馬當先,挺劍刺出,直指良醜的小腹。
然而,良醜卻逼也不逼,仍在蒙頭猛衝。
馮源心中有些詫異,運足了氣勁,直刺良醜的小腹。
成了!
不等馮源露出喜色,一道黑影掄到了他的身上,登時便將他扇飛了出去。
兩人交錯之間,他的長劍不僅沒有刺進良醜的小腹,反倒像是撞上了堅硬的鋼鐵,登時便被折彎成了一個扭曲的弧度。
“叮”的一聲脆響,便被繃斷了。
銳利的劍鋒甚至沒能在他的小腹上留出一道白印。
這……
這……
秦淵看呆了。
金鍾罩?
鐵布衫?
認真的嘛?
我靠!
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這東西不是忽悠人的嘛?
不是隻能讓人抗揍些嘛?
怎麼連刀劍都能防?
太離譜了吧?
應該隻是像電視表演一樣,湊巧形成了一個角度,這才沒了殺傷力的吧?
又或者是那把劍的質量太差,還是忘了開鋒?
也有可能是那皮革裏藏了鋼板。
……
不等秦淵分析出個所以然。
電光火石間,又有五名太乙真宗的弟子分別前後左右四個方位,圍攻良醜。
兩人割腰子,兩人砍腳踝。
這回應該穩了吧?
小腹肌肉群密集,偶爾出點意外,也不是不能理解。
兩側的腰,腳踝這些部位,可都是人體比較脆弱得地方,你總該躲躲了吧?
然而,依舊是“叮”得幾聲脆響。
四人奮力發出得斬擊被彈開了……
靠!
真的假的?
真是金鍾罩鐵布衫?
總不能渾身上下都裝著一身鋼板吧?
這特麼得多重啊!
一身鋼板,他還能跑這麼快,關節這麼靈活?
秦淵不信,打死都不信。
很快,他的想法便被驗證了。
太乙真宗的幾名弟子跟秦淵想到一塊去了,隻一個眼神,便已經讀懂了互相的意思,配合著將長劍刺入良醜的衣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