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咎軍裝筆挺,把他襯得如同戰神一般。
秦淵沒有回答,隻是緩緩說道:“師兄,你守三日,三日後,我能破敵。”
“當真!”
陳無咎和魏無音一臉激動,齊刷刷將目光挪到了秦淵的身上。
“自然是真的。”
“所以,無論如何,兩位師兄,請你們務必守住三天!”
陳無咎拱了拱手,深深地行了一禮,“那便恭候師弟破敵了!”
說罷。
戴上頭盔,親自上了一線。
無需多問,秦淵既然說了,自然能破匈奴!
有了秦淵的話,陳無咎和魏無音兩人,心中總算是有底了。
在匈奴攻城信號發出的一刻鍾內,城中所有的守城士卒、遊俠兒、民夫已經全部動員起來了,各司其職,誓死守衛京州城。
慘烈的京州攻城戰在這一刻拉開了序幕。
匈奴集結了全軍的強弓,硬是湊出了八百神射手,就在南門外排成一道長達數百米的狙擊線。
試圖火力壓製大周的弓弩手,為尖脊的轒輼車,推著雲梯的士卒拖延時間。
陳無咎覺察到了狙擊手的存在,當即大吼一聲,“投石機,準備!”
不一會,空中便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
數十塊石頭從京州城的城牆後方飛出,在天際劃過一道跨越近四百步的弧線,砸向匈奴人的狙擊手。
投石機的第一輪投擲隻是校正落點,準確性並不高。
一半的石頭沒有到狙擊手的麵前便已經落在了地上。
還有一些則越過了匈奴人的狙擊手,砸死了後方的倒黴蛋。
隻有一塊石頭準確地襲向狙擊手的陣地,砸死了幾個倒黴蛋。
距離京州城兩裏之外的一處緩坡之上,冒頓靜靜地注視著戰局。
事起倉促。
很多東西準備的並不充分。
原本在冒頓的想法中,應當四座城門一齊發起攻擊。
這樣子即便京州城內有不少重型武器,也難以完全保證四個方向都不問題。
屆時,隻要靠著匈奴騎兵的機動性,在四個城門處遊鬥,從而讓城內的軍隊疲於奔命就是。
如此一來,要不了兩日,恐怕那一萬守軍就已經被活活累死了吧?
“鳴號,讓他們撤回來。”冒頓吩咐道。
可不能讓這些人就這樣折了。
匈奴的狙擊手聽到號上,立即翻身上馬跑路,望著被砸成肉泥的夥伴,頗為唏噓。
幾個呼吸之後。
又有十幾塊石頭落在了他們先前的地方,激蕩起無數的煙塵。
緊接著,便是箭雨洗地,把他們逃竄的地方覆蓋了。
登時,便損失了近百了。
冒頓如夜梟般的眼睛掃了掃一地的屍首,神色更為凝重。
看來這守將,對匈奴人的戰法極為熟悉呐。
有些能耐。
“鳴號。”
試探性進攻結束。
冒頓要調整部署了,若要強攻,必須先想辦法解決了這些重武器。
否則,隻要來幾輪。
恐怕士氣就要跌入低穀了。
這些重武器,或許造成不了多少的殺傷力,但是侮辱性極強,會極大地動搖匈奴的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