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之間得多熟悉,才能對冒頓的情況了解到這個程度呐?
你要不是內鬼,誰會是內鬼?
沒想到這個狗男人心思竟然縝密到了這種程度。
真不愧是朕欽點的狀元郎。
朕的眼光還是辣麼毒辣。
燕姣然已經走出了失敗的陰影。
縱使她看錯了千萬人,但隻要看對了秦淵一個就夠了。
“老陳,這好像有點兒破綻呐?”
魏無音悶聲道。
“嗯?”陳無咎眉鋒一跳。
魏無音耳語道:“這秦會之也就說了個姓,完全可以說
是隨口指代的一個代號不是?”
陳無咎眉頭皺了皺,輕聲道:“這還真是個問題。”
正巧。
百官之人又躥出一人,為秦會之開脫道:“秦淵!若是秦大人隻是隨口胡謅了一個姓氏,隻是為了指代下那名女子又如何?”
陳無咎登時白了魏無音一眼,你看你的烏鴉嘴。
魏無音訕訕一笑,不慌,師弟肯定有辦法的!
“這位大人,您是?”秦淵一貫的小心謹慎。
“老夫吏部侍郎金穀石仁!”
“嗯。”秦淵放下心來,解釋道:“如果是隨口胡謅的姓氏。”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衛等等。”
“哪個不行?”
“為什麼非要選一個如此生僻的閼姓?”
“唔……”石仁一時不知該如何辯解。
秦淵掏出連弩,乘勢追殺道:“石大人,你敢以你石家的聲譽擔保,就秦會之就沒有一點兒的問題嗎?”
石仁沉默了。
這還敢啊?
就算是九成的把握,他也不敢賭啊……
秦淵笑了笑,又看向了其他人,“在場的諸位大人,可有一人敢以項上人頭擔保,秦會之絕對沒有問題的?”
眾人不約而同縮了縮腦袋。
拿命為一個死人的名聲擔保?
有毛病啊!
喝了多少假酒啊,幹這種蠢事?
這秦會之跟他們也不過是同僚而已,連個好友都算不上呢。
秦淵見他們氣勢弱了不少,又趁熱打鐵,朗聲道:
“諸位大人。”
“大周立國三十年來,匈奴可曾殺到過京州城下
?”
眾人連連搖頭,回答道:“不曾。”
石仁補充道:“莫說是殺到京州城下了,就是大規模突破長城防線的情況都很少出現。”
“不錯!”
秦淵又繼續說道:“那麼為何這次匈奴不僅突破了長城防線,還殺到了京州城下?”
“此番匈奴人的前進所選擇的路線,幾乎繞開了所有的堡壘。”
“秦某想在此請問諸位大人,若是大周朝內沒有內奸,他們豈會對我大周的邊境布防了如指掌?”
“他們豈會對我大周的山川道路了如指掌?“
“凡此種種,皆可證明,在我大周的朝堂之內定有一個奸細!”
“如果不是秦會之的話,那會是誰?”
“是誰會出賣大周,媾和匈奴?”
秦淵走到了劉豐的麵前問道:“是你嗎,劉大人?”
劉豐一個勁地搖頭,連連解釋道:“不不不!”
“不是老夫,老夫死也做不出來這等事情!”
“否則,老夫還有何顏麵,到九泉之下,見列祖列宗!”
秦淵又走到了石仁的麵前,微笑道:“那會是你嗎,唐大人?”
“不可能!絕對不會是老夫!”石仁斷然道。
“這是要遺臭萬年的!”
“引匈奴入主大周,對金穀石家可有半點好處?”
“秦大人,不用再說了,內奸定是秦會之哪個狗賊!”
“不錯。”其他人也紛紛應和道:“內奸定是秦會之那個狗賊!”
吏部尚書高士廉大嚷道:“秦大人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老夫
佩服!”
“秦大人為大周查出奸細,實乃功高至偉,臣請封秦大人為忠勇侯,以彰顯秦大人的功勞!”
話落,殿中的文武百官們全都跳忠了,一個勁地誇獎秦淵,為他請求封賞。
看著文武百官這截然相反的兩張臉。
燕姣然肚子都要笑疼了。
不愧是朕的狗男人啊!
這就把自己洗得白白淨淨啦?
很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