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戰,死戰,死戰!!!”
呼喊聲震天動地,徹底驅散了士卒心中的恐懼,也驅散了百姓心中的恐慌。
陳無咎又吼道:“都說匈奴人善射,天下無敵,老子就不信這個邪,讓他們嚐嚐老子的厲害!”
說罷。
陳無咎中指和食指挾住箭尾,微微一使勁,便已彎成滿月。
“嗖”的一聲,羽箭離弦,仿佛一點流星鬼魅般射穿了最前方的匈奴騎手的咽喉。
匈奴騎手向後仰倒了下去,隻剩下一匹無主的戰馬。
“神射!神射!神射!!!”
主將如此悍勇,京州守軍的士氣不由更盛。
他們雖然隻有一萬人,但麵對一些連攻城器械都沒有的匈奴人,怕個卵啊!
居高臨下,箭雨洗地都能射死他們!
陳無咎抽出腰間的長劍,高舉過頂,喝道:
“弦!”
弓手冷靜地張弓搭箭。
陳無咎的長劍慢慢下移,呈四十五度斜指前方,喝道“望!”
弓手將箭頭抬起,與陳無咎的長劍一致。
陳無咎冷冷地望著匈奴人的騎軍,等進入了射程之後,果斷地劈下長劍,厲聲喝道:“滅!”
嘭”的一聲,矢頭製成三棱形的箭矢脫弦而出,向上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雨點般灑向匈奴人。
匈奴人本想側身躲到馬下,卻不想這羽箭太過密集,直接連人帶馬全都紮成了刺蝟。
後麵的匈奴人也紛紛張弓搭箭,試圖進行火力壓製。
然而。
除了幾支製作精良的羽箭,輕飄飄地撞到了城牆上。
其他的羽箭全都無力的落在了地上。
京州的城牆太過高大。
在這個距離上,他們根本就射不到城頭。
“哈哈哈——”
城頭上爆發出陣陣譏笑,又傾瀉出一陣箭雨回擊。
將十幾名來不及跑路的匈奴騎兵紮成了刺蝟。
剛一交鋒。
夷男的先鋒部隊連城牆都沒摸著,就被幹掉了一百多人。
堂堂匈奴鐵騎,硬是被擋在百步在外,寸步難行!
見此,夷男大為光火,跳腳道:“伊利汗,你帶你的本部親自上!”
“本先鋒要看見你們登上城樓!”
“遵令。”
匈奴陣中,奔出千餘衣甲鮮明的精銳騎軍。
在這騎軍的身後,還跟著幾輛臨時趕工完成的粗製濫造的雲梯。
雲梯?
想不到匈奴人連這玩意兒都準備了。
看來此行就是衝著京州城來的呀。
“大黃!”
隨著陳無咎一聲令下,士卒搬出了重弩。
這弓弩弓臂呈黃色,長大約四尺,兩名膀大腰圓的軍士同時踏住弩肩,用盡力氣才掛上弓弦。接著一人單膝跪地,雙手托住弩身,另一人裝上箭矢,一手扣住弩機。
一排寒光凜冽的三棱箭頭瞄向緩緩推進而來的雲梯。
陳無咎喝道:“射!”
十餘具大黃弩同時一震,短槍般的重矢撕開空氣,帶著尖銳的嘯聲射向那些緩緩推進的雲梯。
“砰!”
重弩一下子便將粗製濫造的雲梯給崩散了,散落的木塊壓死了好幾個倒黴蛋。
還有幾支射歪了的弩箭,直接穿過了好幾個匈奴人的身軀,把人串在一塊兒釘在了地上。
“萬勝!萬勝!萬勝!”
城上又爆發出一陣喝聲。
匈奴人也不過如此嘛!
……
秦府。
秦淵正在熟睡。
即便是震天動地的喊聲,也沒有驚醒他,睡得很熟很熟。
不過,此刻,他的眉頭卻緊緊皺著,神情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