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會之的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深吸一口氣,悶聲道:“回陛下,微臣以為,當遷都!”
“遷都?!”燕姣然哼了一聲。
“不錯,遷都!”秦會之解釋道:\"大周的北境一直遭受匈奴人兵鋒所擾,北境有失,則京州危矣!\"
“不若遷都為妙,渡過長江,另立新都!”
“有長江天險相助,攔下匈奴人簡直易如反掌!”
好家夥!
一開口就是老投降派了。
上來就讓人投降跑路?
陳無咎不樂意了,當即出聲打斷了秦會之滔滔不絕的話語。
“陛下,微臣以為不然!”
“此時敵情不明,若是貿然出城,豈不是反倒寒了大周將士,天下臣民的心?”
“京州城高池深,物資豐益,又有一萬精銳駐守,少說也能守個三年五載,區區匈奴人,何足道哉!”
秦會之冷笑一聲:“嗬嗬!”
“陳大人好大的口氣啊!”
“區區匈奴人?”
“長城防線吞兵三十萬,大周曆年賦稅糧秣有一半都去了北境,立下無數堅城重寨。”
“可結果呢?”
“匈奴人的兵鋒已經燒到了京州!”
“三十萬人都攔住匈奴人的鐵騎,京州城內隻有區區一萬人,拿什麼守?”
陳無咎不樂意了,又針鋒相對的開始辯駁:“自古以來,守城易,野戰難,尤其是與匈奴人野戰,一旦出了城,陛下的安危如何保證?”
\"你在城內就能保證陛下的安危了嘛?\"秦會之反駁道。
“有何不能!”陳無咎答道:“城內有青壯三十萬,為何不能!”
“青壯?”秦會之哈哈一笑:“陳大人,你病急亂投醫乎?”
“三十萬精銳都攔不住,三十萬青壯可能擋住?”
“……”
呃……
眼見陳無咎和秦會之兩人吵作一團,爭得是麵紅耳赤。
群臣有些懵逼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這兩人不都是女昏君一手提拔的嫡係麼?
不是自己人麼?
怎麼還當庭吵起來了?
不是應該統一戰線,達成一致了嘛?
群臣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這秦會之口才真不賴啊。
字字句句,都說到他們心坎兒裏了。
跑,當然要跑。
最好有那麼幾個高風亮節的人,去跟匈奴填線,給他們爭取個十天半個月跑路,轉移財產。
不過話說回來。
這女昏君都是從哪兒倒騰來的人才?
一個個的都很有東西啊!
尤其是那個隻會躲在女昏君
背後,深藏不漏的隱士。
這會不會也是他的計劃?
會不會匈奴人根本就沒有來?
隻是一個計策?
這樣一切的一切,就都有解釋了。
眾人腦洞大開,感覺窺破了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