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些時候,鬧著一出,秦淵還能說,自己都是被迫的。
全是燕姣然那個女流氓強迫自己,威逼的。
這才有了一點兒的肌膚之親。
但自己絕對是清白的。
自己的內心是不情願的,是抗拒的。
隻是一時不察,才被女昏君占了便宜。
可這回。
真的沒法說啊!
自己差點就提槍上馬了。
還好死不死給讓慕容嫣然瞧見了。
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
要不是被人製止,真就犯錯了。
這咋說理呢?
不過,還好,現在還沒鑄成大錯,到了無法挽回的境地,還有辯駁的餘地!
“娘子,小慕容,你們真的誤會我了!”
秦淵開啟了艱難的自證清白之路。
“哦?誤會?什麼誤會呀?”
“不妨說來聽聽。”
慕容嫣然好整以暇道。
冷嘲熱諷的語氣,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劍,要將秦淵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小慕容,我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應付和敷衍,都是為了大周,你就看好吧,三千萬大周的子民是如何安居樂業的!”
秦淵一本正經道。
一雙明亮而有神的眼睛透露出沉穩與自信。
修長的眉毛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堅定的弧度。
根本感受不到半點的心虛。
“哦?是麼?那秦大人要不要嫣然,代三千萬百姓謝謝你,為你立個生祠呀?”
慕容嫣然直直盯著他,語氣酸溜溜的,瞧得秦淵極度不自在。
不等秦淵回答。
明棧雪忽然哼笑幾聲,開口說道。
“秦大人要不要先拿鏡子照照啊?”
“委曲求全?”
“嘖嘖嘖,真是太辛苦您啦!”
明棧雪身材矮小,秦淵居高臨下,難以全窺妻子神情,但見汗濕的瀏海覆著白皙秀額。
妻子眼簾低垂,兩片排扇似的濃睫動也不動,襯與這殺氣騰騰的話語,直讓秦淵如墜冰窟。
秦淵驚得魂飛魄散,脊背上沁出冷汗,隻差沒跳將起來。
該死!
他竟然忘了蠢娘們在自己的脖子兩側都種上了草莓。
任誰看見自家相公,脖子兩側,被人種了兩片草莓,都會吃醋的吧?
再說了,自家娘子本來就不是個大肚的人。
更從來沒有允許自己碰過燕姣然。
或許,原本還會給自己留點麵子,但看到這兩片草莓,肯定沒好氣了。
該死的蠢娘們,居然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這回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無論借口有多麼蹩腳,秦淵還是隻能理直氣壯道:“娘子,你得信為夫啊,為夫都是被逼的!”
“被脅迫的!”
“小慕容,你不是一直在屋外麼?屋內發生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啊!”
“我和陛下,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啊!”
慕容嫣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咬著紅豔的唇珠,笑得不懷好意。
“嫣然不知道哦,秦大人莫要往嫣然身上撇。”
“嫣然隻是瞧見,郎情妾意,其樂融融,差點就無法挽回了呢。”
“屋裏好像還在說什麼,嘴償啊……胸償啊……肉償啊……之類的,聽不太真切呢。”
明棧雪也提著聲,嬌滴滴道:“是呀,望淵治國,好棒哦。”
“這是何等的犧牲呐。”
“秦大人要不還是進宮當個帝夫吧?”
“這兒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呐。”
“……”
慕容嫣然加上明棧雪。
一個加上另一個,起碼有十的火力。
在這樣的混合雙打之下,秦淵壓根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
你一言我一語,配合得親密無間,傷害直接拉滿,根本不給秦淵插口的機會。
這般形勢之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兩人分開挨個哄。
可是現在,兩個人堂堂正正地坐在大堂之上。
如何分開?
萬般無奈之下,秦淵隻能聽著兩人無情數落,讓兩人把氣撒完了先。
打是親,罵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