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朕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嫣然……
金蓮……
不會吧,不會吧……
一定不會吧?
肯定不會!
夢是反著的!
朕最近怎麼總做些亂七八糟的夢?
狗男人,都是你害的!
燕姣然羞憤欲絕,恨不得當場就把秦淵就地正法。
“來人,更衣!”
話落。
好幾個宮女低著腦袋,推門而入。
燕姣然掃了一眼,皺著眉頭問道:“嫣然還沒回來麼?”
“回陛下,慕容大人一直未歸……”宮女低聲答道。
燕姣然深吸了一口氣,沉吟了良久:“更衣吧。”
有金蓮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狗男人啊狗男人。
你可別胡來!
此時天已朦朦白亮,草尖葉角懸掛著晶瑩的露珠,涼風習習。
……
燕姣然在宮女的服飾下穿戴洗漱完畢,又用完早膳。
慕容嫣然仍舊不見蹤影,金蓮也沒回來。
燕姣然立即就急眼了,這該死的妮子,還不回來,還在外頭廝混。
真跟秦淵這個狗男人學壞了。
朕可得好好教訓她一下!
亞父不在了。
朕好歹也算是她的姨娘啊,可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讓她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女孩子家家的形象!
唉——
也不知道曲轅犁的事情怎麼樣了。
念及此。
燕姣然隨便找來一個宮人,派她去工部問問進展。
這時。
工部的一個小作坊。
閻立本的雙眼已經爬滿了血絲,紅通通的甚是嚇人。
足足一宿,他都沒合眼。
一直都在琢磨著這個曲轅犁的事情。
然而,並沒有什麼進展。
女帝給的鑰匙,壓根打不開這把鎖。
不是這兒出了問題,就是那兒出了問題。
唉——
一想起,自己誇下的海口。
閻立本隻覺得自個兒這一張老臉,實在是火辣辣的疼啊。
早知如此,話就不說得這麼滿了……
激將法,這一定是激將法!
哎呀!
老夫上了這個女昏君的套兒了。
閻立本很是懊惱。
唉……
真可謂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呐!
自己說過的話,含淚也得吞下去。
再來!
老夫就不信了。
搞不出來這麼一個小小的犁耙!
“大人,宮裏又差人來問了。”小吏在屋外輕聲道。
“一天,就一天!”閻立本低吼道。
“你,快把工部的匠人都召集起來,本官要開會!”
“喏。”
小吏一聽就知道情況不對,可不敢觸一把手的黴頭,可不敢怠慢遭受無妄之災。
……
皇宮。
“還沒好?”
“這閻立本到底行不行啊!”
燕姣然聽著宮女的回報,很是無語。
朕都在狗男人麵前誇下海口了。
一群沒用的東西!
一個個眼高於頂,就知道拿鼻孔看人,可別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成。
最後害朕在秦淵這個狗男人的麵前抬不起頭來。
而後,還得灰溜溜的求他把寶貝做出來!
麻煩你們,爭氣一點啊!
燕姣然扶額,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