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人不妨問問在座的諸位家主,偌大的蘇州城,偌大的江南道,是不是隻有曹家才養這些人摸金校尉!”
“而且,你曹家一直企圖敗壞我呂家祖地的風水,諸位家主也都是有目共睹。”
“現在,我呂家祖墳被盜,甚至還拿老夫雙親的屍骨,要敲詐我呂家十萬貫!”
“若不是你曹家幹出的髒事,還能有誰?!”
“大人,曹家派人盜我呂家祖墳一事,實在是鐵證如山!”
“請大人為我呂家主持公道啊!”
聞言,慕容嫣然當即將審視的目光挪到了曹德身上,淡淡地問道:
“曹家主,此事你怎麼看?”
“你說你,派人盜了祖墳,壞了風水也就罷了,怎麼還能用至親的屍骨勒索錢財呢?”
“此舉著實是不仁不義,千夫所指啊!”
見慕容嫣然站到了呂甲那邊,曹德著急了。
他一甩袖袍,臉色漲得通紅,像是遭受了莫大的羞辱,破口大罵道:
“呂甲,你休要栽贓汙蔑我呂家!”
“我曹家是養了一些摸金校尉沒錯,但一向是盜亦有道,隻在災年取自家祖墳的東西,賑濟災民。”
“這是祖宗的遺訓,我曹家必須遵守,從來不曾盜過其他人的墳地!”
“我呂家盜亦有道,決計幹不出來這盜人屍骨,敲詐勒索的事情!”
“此等醃臢之事,我曹家不屑為之!”
“呂甲,你再信口胡說,栽贓陷害我曹家,莫怪老夫翻臉,與你呂家不死不休!”
說著說著,曹德又跪地叩首道:“欽差大人,草民要狀告呂甲之子呂禪當街行凶,毆打草民唯一的兒子曹孟!”
“呂禪把草民的兒子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呂甲也指著曹德罵道:“你放屁!”
“不錯,你兒子是我兒子派人打的,但是絕對沒有打成重傷昏迷不醒!”
“老夫一生行得正,坐得直,做過的事情敢認,沒做過的可不容你胡亂栽贓!”
“雖說不知道是哪位義士所為,但老夫還是要說一句,幹得漂亮!”
曹德當即胸口高高抬起,憤然道:“我曹家盜亦有道!”
呂甲也學著他的樣子高高抬起,略微高出了半個頭,憤然道:“我呂家做過的敢認!”
曹德又將身子撐得更高:“我曹家盜亦有道!”
呂甲也把身子撐得更高:“我呂家做過的敢認!”
……
帳外。
聽著兩人的激情答辯,即興互噴。
李德謇扭過頭,看著秦淵輕聲道:“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淵瞥了他一眼,說道:“講唄。”
李德謇當即湊到秦淵的耳邊,細聲道:“大哥,江南這麼大,你是怎麼知道呂家祖墳在哪兒的?”
“咳咳咳——”
秦淵不由得輕咳幾聲,有點兒小尷尬。
為啥知道呢?
好問題!
穿越來了,發現皇帝是個昏君,朝廷形式岌岌可危,說不定哪天就散架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能不多做點準備嘛!
他能想到掙錢的東西,基本上都寫在大周的律法上了。
碰了跟找死沒啥區別。
那要是遇上亂世,該怎麼辦?
可不得早做準備。
保不齊到了哪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得靠這玩意掙第一桶金呢。
秦淵乜了他一眼,吐出四個字:“有備無患。”
“有備無患麼……”
李德謇喃喃自語,雙眼冒著綠光,似乎領悟到了一個大道,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