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滋啦……
在木炭火的炙烤下,很快就要股夾雜著各種香味的肉香緩緩散發開來。
“咕嚕!”
李銀環玉白般的鼻翼輕輕動了動,咽了一口口水。
這也太香了吧!
原來這一路上的香味都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看不出來啊,自家老弟什麼時候有這手藝了?
有點東西啊!
回去可得讓他天天做才行。
隨著李德謇不斷地翻轉炙烤,肉串的表麵緩緩沁出來一層金紅的油脂。
嗤啦嗤啦地滴到炭盆裏麵。
落在裏麵,一股更加濃鬱的香味散發開來。
香……
這香味,根本頂不住啊!
李銀環已經被這味道刺激得不行了,肚子咕嚕咕嚕一直叫個不停。
她的雙眼瞪得很大,直勾勾地望著羊肉串,望穿秋水。
真的是太香了!
李德謇最後再刷完一層蜂蜜,天仙鹽等簡易調料後,就裝盤遞給眾人。
“來,姐,嚐嚐。”
剛放到一邊,李銀環哪裏還忍得住?二話不說拿起一串。
一邊被燙得齜牙咧嘴,一邊大口猛嚼,油脂從嘴角冒出來滴得到處都是。
“香!”
“太香了!”
“這好像是……”
說著說著,李銀環忽然愣住了,輕聲道:“這味道,這口感好像是牛肉吧?”
“對,牛肉。”李德謇點點頭,肯定道。
李銀環當即臉色一變,驚呼道:“你瘋啦!”
“你不知道私殺耕牛是犯法的,要抄家問斬的嘛!”
說完還用餘光掃了一眼秦淵和慕容嫣然。
見兩人不以為意,吃得正開心,就連保護幾人的護衛也都吃得很香,
她不由得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還好。
大家都吃了,就等於沒吃。
這事情肯定是不會有人知道了。
不料李德謇卻笑了笑,一臉輕鬆:“姐,你放心,這牛有病,不殺的話會傳染給其他牛的。”
“病?”李銀環愣了一下,問道,“什麼病?”
在大周,耕牛是重要的生產力,平白無故是不能殺牛的,除非病或者死。
如果是病牛的話,那也就沒什麼罪責了。
李德謇神色一正,義正言辭道:“姐,你是不知道,這頭病牛,見到我大哥居然敢先邁左腳!”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肯定是病入膏肓了!”
“必須除以極刑,替天行道!”
“先……先邁左腳?”
李銀環紅豔豔的唇兒微微張著,很是震驚,說不出話來。
“對啊。”李德謇一本正經道:“姐,牛有病很正常,而且都會互相傳染。”
“比如大哥在郊外田莊裏養的牛,動不動就上吊啊,跳河啊,撞樹撞牆的,攔都攔不住,一病就是一大片。”
“所以,為了防患於未然,大哥經過長期的觀察,總結出了一套規律。”
“隻要及時把其中的病牛找出,剔除害群之牛,牛群就會很正常,任勞任怨。”
聽自家老弟如此一本正經的話。
再加上秦淵一向算無遺策,言出法隨。
李銀環心中自然是信了,對這個規律也是升起幾分好奇。
若是能夠推廣開,想來大周會有更多耕牛,百姓的日子也能過得更好吧?
李銀環立即開口問道:“規律?什麼規律,快說來聽聽。”
李德謇嘴角微微一揚,得意一笑:“姐,你聽好了!”
“牛兒敢瞪大哥,那肯定是有病!”
“牛兒敢不看大哥,那肯定是有病!”
“牛兒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大哥,那肯定是有病!”
“這些病牛活著還會傳染給其他牛,不如處以極刑,吃了算了,結束它們罪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