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眉清目秀,文質彬彬,似是讀書人。”
呂甲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
“連麵首都帶了,還真是遊山玩水。”
“她以為江南是什麼地方?這是在瞧不起我等嗎!”
他都被氣笑了。
江南世家如臨大敵,小心籌劃了兩天,仔仔細細前前後後合計了好幾遍。
再三確認沒有任何紕漏。
這才放手去執行。
結果……
就這?
這是瞧不起誰呢?
真當江南是可以個任她擺布的地方?
就在呂甲狂笑不止的時候,一人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大聲呼喊道:
“爹爹,爹爹!不好,大事不好了!”
“沒了沒了,你爹沒了!”
“什麼?”呂甲腦袋向前探了探,懵得一逼。
那人又大喊道:“你娘也沒了呢!”
呂甲這回聽明白了,話音剛落,臉色瞬間氣綠了。
他側臥在軟榻上,招了招手道:“禪兒,來,來,你過來!”
呂禪跪在地上,哭喪著臉,挪到了呂甲跟前,“爹爹,你怎麼啦?”
呂甲抬手一個耳光抽了上去,破口大罵道:“混賬!說的什麼話!”
“呂家千年門楣,怎麼養出你這個一個大不敬的不孝子!”
“是不是找死?!”
呂禪捂著臉,委屈地直流淚,嘀咕道:“爹爹,忠言逆耳,孩兒說的都是實話啊!”
“你娘和你爹,呃……不是!祖父和祖母,連棺材板都找不到了!”
聞言,呂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斷喝道:“來人!”
“把這個逆子拖下去,杖責四十,給他好好醒醒酒!”
“免得整日就知道流連花叢,尋歡作樂,大白天的都開始說酒話了!”
話落,立即進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人一邊就要把呂禪夾出去。
“爹爹,孩兒冤枉啊,孩兒冤枉啊!”
“孩兒今天沒喝酒,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呂禪拚命掙紮起來。
四十大板。
打完他還能有命?
呂封攔住了下人,示意下人退下,拱手道:“爹,二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
“還是先問清楚,再處罰他也不遲啊……”
“哼!”呂甲怒不可遏:“小畜生,還不滾過來把事情說清楚!”
呂禪正癱在地上喘氣呢,一聽見老爹的話,急忙手腳並用倉皇爬到他跟前。
腦袋蜷縮著,生怕又挨一巴掌。
呂甲憤懣不已,自己英雄一世,怎麼就生了這兩個兒子?
一個優柔寡斷,瞻前顧後,像個娘們,磨磨唧唧。
估摸著將來是坐不住這家主的位置了。
他們這一支,傳承了近百年,恐怕是要退位讓賢了。
另一個整日隻知道,在青樓買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光會敗家,十足十的廢物。
若非呂家千年的基業,哪兒禁得住他敗?
呂甲歎了口氣,苦笑連連:“說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呂家的祖墳,常年有下人把守,看護得十分嚴密,連隻鳥都飛不進去,能有什麼事兒?”
呂禪哭喪著臉說道:“爹爹!咱家的祖墳讓人盜了!”
“盜?!”
呂甲整個人騰得一下,竄了起來,起太猛,把老腰都扭了。
他顧不上喊疼,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