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從報紙上就能了解國家大事,知曉朝廷在做什麼,兩者之間,必有思量,不會因為士子一兩句話,就盲目相信,被煽動,間接開啟了民智,讓百姓有分辨是非的意識。
隻不過現在受限於技術實力,還遠遠做不到那步。
不過無所謂。
反正已經這一係列的活他都已經外包給慕容嫣然和嶽父明樓了。
而且已經把餅畫得很大很大,兩人都已經沉浸在秦淵繪製的藍圖中了。
自然會殫精竭慮去攻克技術難題。
而他隻需要在一切都成熟之後,嘴炮提點幾句就好了。
什麼活都不用幹,還能把功勞領了,這才是當官的真諦。
當然了,他本就是一條鹹魚,完全不想升官,要那麼多功勞也沒啥用就是了。
……
皇城外。
四個城門前都圍滿了人。
幾百個富家學子,在三五個言官的帶領下,集體席地而坐,絕食抗議。
人數足足幾百人之多,但卻寂然無聲,猶如鬼蜮,所有人皆是陷入沉默,唯有呼吸聲與心跳聲清晰可聞。
暴風雨前的寧靜,正是如此。
在外麵,則圍滿了密密麻麻的百姓,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自然議論紛紛。
與枯坐著的士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烈日當空,炙烤著大地。
空氣仿佛被熱浪扭曲了一般,讓人感到喘不過氣來。
枯坐在地上的學子們,沒一會就已經汗流浹背、渾身濕透了。
在這兒坐了兩天,風吹日曬,太過遭罪。
他們中的一些人早就有些不耐煩了,再加上肚子餓得咕咕叫,早就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王老,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陳少煌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看向身旁帶隊的老者。
早知道這麼遭罪,說破天,他也不來趟這個渾水了。
難怪那些個嫡子都不來,隻讓他們這些小透明來這兒幹活。
“等。”王老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
陳少煌:(⊙﹏⊙)
他有點想哭。
沒等他抑鬱多久。
身邊有同伴直直倒了下去,陳少煌連忙驚呼道:“王老,出事了!有人暈倒了!”
“快讓大夥兒歇歇吧!”
話音剛落。
像是約好的一般。
又有三五個人接連倒了下去。
緊接著又是“曬暈”了一大片。
王老嘴角微微抽搐,皮笑肉不笑。
他人老成精,哪兒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些窩囊廢!
沒用的廢物!
這點苦都吃不了!
女帝要是再不出現,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估計要跑光了。
王老在心中暗暗思考著對策。
而這一幕,四個城門都在上演著。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都兩天了,幾人還能咬牙堅持呢?
他們又不是嫡子,利益也分不到多少。
真要成了,那點功勞和自己吃的苦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就在那些帶隊的言官思考要不要做點什麼過激的事情,逼迫女帝現身的時候。
宮門緩緩打開。
眾人見狀,精神一振,做出一副堅決的模樣。
就連先前暈倒的士子,也有不少人複活了。
陛下既然來了,那這到手的功勞,還是要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