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一愣,這還得自己準備?
“開始吧。”
他才不信看個麵能看出什麼呢。
腰酸背痛也好,脖子僵硬也罷,還有頭腦昏沉什麼的。
不是自己這些日子太廢柴,缺乏鍛煉躺出來的嘛!
還能出啥事?
倒不如直接說自己被鬼纏上了,說不得秦淵還能信。
隻見袁拱先是認認真真地圍著秦淵轉了幾圈,上下審視了一番。
而後,伸出手,在秦淵的脖子上按了按。
“嘶……”
秦淵疼得呲牙咧嘴。
袁拱問道:“疼麼?”
秦淵深吸了幾口氣:“疼!”
“疼就對了!”袁拱脫口道。
“道長你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摸骨算命?”
“我這麼疼說明了什麼?”
袁拱淡定地說道:“不不不,秦公子誤會了。”
“貧道隻是看你這脖子有點歪,不順手給你正回去,貧道看著鬧心。”
秦淵:“……”
這時候你就有強迫症了?
袁拱又狠狠地捏了兩下,總算是把自己的強迫症治好了,這才搓了搓手,開始相麵。
隻見,袁拱從袖子裏摸出一盞極小的燈,隻是用手指搓了搓燈芯,便奇跡般地點燃了。
白磷?
很顯然,這油燈是特製的,即便是白天仍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然後,袁拱又從懷裏摸出一枚黃燦燦的銅錢。
他透過這枚銅錢的孔洞,俯看著燈焰。
估摸著差不多快把眼睛看花了,他這才從衣服裏摸出了一把豆子,有紅豆黑豆黃豆,緊接著從袖子裏抽出一條黑布,蓋在上麵,仔細看了看。
折騰了好一會,才算是走完流程,做好準備工作。
然後吩咐藺采泉關上門窗,熄滅屋內所有的光。
接著從袖子裏摸出了兩根蠟燭,仍舊故技重施用手指搓了搓,點燃了蠟燭。
燭火幽綠,如同鬼火,在昏暗的室內搖曳不定。
袁拱的目光陰森森的,幽幽道:“秦公子——”
“生辰八字——”
秦淵是個穿越者,哪知道這玩意,於是隨口編了一個。
聞言,袁拱有些驚愕,神色越發凝重。
“怎麼可能?”
他的聲音很是沙啞,很是嘈雜刺耳。
說罷,還不信邪,又仔仔細細瞧了秦淵好幾眼,這才大驚失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師兄,怎麼了?”藺采泉此時也很不淡定了。
秦淵倒沒什麼感覺,很淡定。
瞎編的生辰八字,你能算出啥?
這你要能算出來,我倒立洗頭!
“唉——”
袁拱歎了口氣,把蠟燭吹滅,無可奈何道:“貧道修為不到家,瞧不出秦大人的根底。”
天人秦淵,恐怖如斯!
藺采泉神色大變,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太乙真宗的宗主,天下相術第一,還借用了宗門的秘寶。
居然都算不出秦淵的根底?
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比自己推算的“不在三界之內,不在五形之中,不是此界中人”的答案更加離譜!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普天之下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藺采泉看向秦淵的眼神中已是充滿了震撼。
天人。
不愧是天人!
道門要大興了,太乙真宗要大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