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在家裏得多難受多寂寞啊!”
“嘁!”
明棧雪啐了一口,滿不在乎道:“誰稀罕你啊,去去去,有多遠走多遠!”
秦淵一把抄起明棧雪,壞笑道:“看來必須得家法伺候,以正視聽了!”
話落,明棧雪那紅暈直接擴散到耳根,眼含秋水,似是察覺到有失儀態,連忙一頭鑽進秦淵懷中。
這欲拒還迎的一幕,勾得秦淵呼吸粗重,激情澎湃,再也忍耐不住,抱著妻子就鑽進房中。
“今晚,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如狼似虎!”
剛進房中。
秦淵凶神惡煞地將明棧雪放在床上。
正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不想,她竟是忽然起身,幹嘔了幾下。
秦淵一愣,轉瞬喜上眉梢,顫聲道:“娘……娘子!你有啦?”
明棧雪聞言也是一愣,旋即大喜過望:“夫君,你說真的嗎?”
“一定是了,一定是了。”秦淵很是激動,當即便要出門找醫生。
明棧雪急忙拉住了欣喜若狂的秦淵,莞爾道:“夫君,你看這都什麼時辰了,明日再說吧!”
“也好,也好!”秦淵忍不住想要跳起來。
兩世為人,終於要當爹了!
這感覺。
簡直不知道該從何處說!
……
明棧雪濃睫瞬顫,猶如蜻蜓飛上玉搔頭,“嚶”的一聲,悠悠醒轉。
狗男人,朕來啦!
朕要看看你有沒有藏私!
你是不是還有好主意沒有告訴朕!
燕姣然很是激動。
她睜開眼,目光所及,昏暗一片。
嘿!
奇了。
這個狗男人今天這麼老實的嘛?
燕姣然暗暗稱奇。
回想起先前的每一次交換,無不是狀況百出。
第一次,被這個狗男人嚇了一跳,差點魂兒都嚇沒了。
第二次,更是心髒都差點驚出來了,她還道自己遇上了刺客。
第三次,第四次……
乃至最近的一次,她連清白都丟了。
這個狗男人,就沒有一次老實過。
可是今天,他卻罕見的非常老實。
摟著自己,靜靜地躺在自己的身邊睡覺。
一隻柔滑的小手輕輕停在秦淵的胸膛上。
很清晰地感受著他胸膛有規律的一起一伏。
耳畔傾聽著秦淵悠揚的呼吸聲,宛若一曲動聽的催眠曲。
躺在這個狗男人身邊,很安心。
原本懸著的心,不知不覺間便落地了。
她揚臉看著秦淵,唇角含笑,眉眼間卻有一絲難以索解的表情。
誠然,有這個狗男人在,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二叔帶來的那些個叛軍,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這個狗男人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想來這回也不會!
想著想著,竟是原本精神亢奮,無比激昂的燕姣然,竟是感覺到了一絲困倦。
她緩緩閉上眼,和著秦淵的呼吸聲,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自從親政以來。
她還從未睡得這般安心過。
這一刻,她不是大周的天子,肩上也不再挑著社稷黎民。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隻是一個躲在丈夫的身後、枕著丈夫的臂彎入睡的弱女子。
這一覺很香。
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