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逼到這個份上,差點小命都沒了。”
“還記不記得什麼叫做,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
“我培養點人才容易麼我,呃,不是……”
“這些災民把他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倆身上了,你們倆對得起他們麼!”
陳無咎垂下腦袋,訕訕一笑,根本不敢還嘴。
這事情的確是他們的疏漏。
秦淵又繼續教訓道:“你們兩個可別以為有這麼多護身符在,就沒人敢玩硬的了。”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成王敗寇,就算是死了子嗣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你們給我記住,隻要利益足夠,這樣的子嗣,他們世家有的是!”
“……”
魏無音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樂嗬嗬地開始轉移話題道:“師弟,你當真是神了!”
“走一步看百步啊!”
“為兄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後手……”
“是啊,師弟,你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陳無咎也接過話茬附和道。
秦淵白了兩人一眼,完全不想再說話。
……
秦王府。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王府內,鎧甲整齊的兵卒一隊接著一隊在四周巡視著,戒備十分森嚴。
即便是尋常百姓也都能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燕成建縮了縮脖子,這事情他其實並不讚成。
日子過得好好的,何必自己作死呢?
在封地裏做個土皇帝,不也挺好的嘛?
何必呢……
“唉——”
長歎了一口氣後,他便戰戰兢兢地推開房門,步入花廳。
此刻,廳內已然擁擠不堪,一眼望不到頭。
可是,卻很安靜。
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甚至連人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聽不見。
燕成建擠上前去,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孩子參見父王。”
燕策天坐在首位,微微頷首,眼見人來齊,當即開門見山道:
“本王要起兵進京勤王平寇,誰讚成,誰反對?”
話音剛落。
頓時如同九天驚雷,在眾人的腦中炸開。
在場的眾人無不心驚膽戰!
這哪是進京勤王?
分明是謀反!
秦王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可不能趟這渾水,否則定要萬劫不複。
一些人不由得向後縮了縮,似乎是要和燕策天劃清界限。
還有些脾氣急躁的人,立即跳了出來勸說道:
“王爺,時機並不成熟,此事萬萬不可啊!”
“王爺,糧草輜重還沒備齊,此事萬萬不可啊!”
“王爺,燕王在側虎視眈眈,此事萬萬不可啊!”
“王爺,京城並無亂象,此時舉事,名不正言不順,此事萬萬不可啊!”
“……”
燕策天麵色如常,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隻是抬起手,招了幾下。
隻見,幾名全副武裝的軍士,突然闖了進來。
“嘩啦”佩劍出鞘。
從背後將這些聒噪的反對者一劍刺死,無一活口。
花廳內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而後,兵士們粗暴地將幾具屍體拖了下去。
隻留下一地的血漬。
人群中頓時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氛圍,噤若寒蟬。
良久。
燕策天又淡淡地道:
“本王要起兵進京勤王,你們誰讚成,誰反對。”
有了前車之鑒。
這回,再也沒有人敢提出半點反對的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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