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口!”
魏無音豁然大叫道。
鷹愁峪口,近百名州府兵潰散過來,接著幾個身穿重甲的士卒,手持弩機列陣而前。
他們身後是一群光著上身,手持各式工具的農夫從峪口湧入,搖旗助威。
他們奮力追襲著,潰散的州府兵,領頭的軍士們正手持弩機挨個點殺逃兵。
秦淵和李銀環帶人趕到峪口,正好遇見從大營裏尋來的些許將士。
在他們的指引下,輕輕鬆鬆就擊潰了守在峪口的州府兵,殺了進去。
“援軍!是援軍!”
看到軍士的衣甲,丘上的世家子弟們頓時狂叫起來。
絕處逢生,有些甚至喜極而泣。
魏無音也是激動的落淚,感慨萬千:“想不到關鍵時候又是秦師弟來救場啊……”
隻見李銀環一馬當先,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殺入了軍陣。
秦淵緊緊跟在她的身後,補幾個漏網之魚。
同時在嘴上喊道:“兄弟們,堅持住,援軍來了,賊人的死期到了!”
他好不容易才培養出兩個合格的苦力,可不能埋在這裏。
謝萬石身邊的州府兵開始混亂起來,謝萬石大叫道:“殺,先殺了陳無咎和魏無音!”
那大漢登時下手更狠了,陳無咎左支右閃,衣袖滲出斑斑血跡。
不多時,便力竭被逼到了死角。
流星錘一甩登時便向陳無咎的腦袋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
李銀環腳尖一點,整個人便騰空躍起,奮力將手中的長刀擲出。
“叮”的一聲,將流星錘擊偏,擦著陳無咎的肩膀狠狠砸到地上。
大漢舊力未散,新力未生,尚在喘息,拎不起沉重的流星錘,當即棄錘揮拳,朝陳無咎的麵門上砸去。
陳無咎躺在地上,顯然已經身受重傷,無力反抗。
秦淵當即彎弓搭箭,想要射殺這個大漢。
可惜來不及了,沙包大的拳頭已經落到了陳無咎的腦門上。
魏無音立即閉上眼睛,不忍在看。
好一會,卻沒聽見一聲慘叫。
老陳這麼硬氣的嘛?
魏無音哆哆嗦嗦地睜開眼。
隻見大漢那沙包大的拳頭,被一雙纖柔的手掌輕輕托住。
即便那大漢麵目猙獰,使勁渾身的力氣,也壓不下一分一毫。
而後,李銀環另一隻柔夷蓄勢,看起來輕輕拍在大漢的胸膛,大漢立即向後倒飛了十幾米。
秦淵驚呆了。
這李大妞這麼凶殘的嗎?
那個大漢一瞧就是有一身蠻力的人,才能將這流星錘耍得如此出神入化,甚至都把陳無咎逼入了死地。
一力降十會。
秦淵捫心自問,麵對這樣的對手,他就算竭盡全力也沒什麼勝算。
若是手下有數百士卒,還可以靠著戰陣配合,以一定的代價將這大漢累垮擊殺。
可李銀環呢!
就這樣輕飄飄地就把這大漢拿住了?
然後又是一推,就將他擊飛十幾米……
這是天生神力?
還是李德謇說的“內功心法”。
山丘上的世家子也傻眼了,如入無人之境,險些將他們團滅的絕世凶神,就這樣沒了?
愣了好一會,才歡呼雀躍起來:
“好,好,好!”
謝萬石帶來的兩營州府兵已經徹底潰敗,那些農夫軍士絲毫不留活口,像狼群一樣將潰散的州府兵盡數斬殺。
謝萬石心一橫,大吼道:“橫豎是一死,不如殺了陳無咎和魏無音,拉幾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