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麵襲至的男人氣息包圍住了明棧雪,令她一陣暈眩。
不行……
不可以……
朕是皇帝……
明棧雪呼吸愈來愈困難,周遭的空氣越發灼熱,令她的思維一塌糊塗。
良久。
秦淵長身而起,坐在床頭,歎息道:“不行,不行,娘子別演了,這女昏君實在是讓為夫提不起興致。”
“好娘子,你剛才可真是嚇了我一跳,你這演技不去拿小金人可惜了。”
“你說你演什麼不好,偏去演那可惡的狗皇帝。”
“你又不是不知道,為夫恨死她了。”
“就算你假扮她,也沒法替為夫出氣。”
說話的同時,手指仍不安分地在明棧雪的臉頰輕撫著。
狗皇帝?
可惡的狗皇帝?
恨死她了?
燕姣然眨眨眼。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會錯了意思,下意識問道:“狗……皇帝?”
“可不是狗皇帝嘛!”
秦淵在自己家跟媳婦說話,自然沒什麼顧忌,直接吐槽道:“那蠢娘們一天到晚就知道修仙,把國庫敗的是一幹二淨,以至於現在受了災,國庫也掏不出錢賑災。”
“朝臣們討論來討論去,一直也拿不出個靠譜的方案。”
“搞得為夫都不能安心度蜜月,明天還得起個大早,去衙門點卯,商討對策。”
“而且更過分的是。”
“我們忙著賑災,為君分憂也就算了。”
“那女昏君!”
“身為皇帝,一國之君,倒事不關己,像個甩手掌櫃一樣,扭頭就溜去修仙了。”
“你夫君我啊累死累活,她卻在宮中修仙!”
“嗬嗬,修仙能救得了災民?”
“媽的!祝她走火入魔,早日投胎!”
!!!
狗皇帝?
蠢娘們?
女昏君?
聽到自己欽點的狀元如此直言不諱地辱罵自己。
燕姣然死死攥住被子!
緊咬著牙。
努力強迫自己聽完秦淵說的話。
但聽到最後。
這狗男人竟然詛咒自己走火入魔,早死早超生!
再加上自己現在的的確確出了岔子,意識又莫名其妙地降臨到明棧雪的身上。
仔細一想,這個事情保不齊就是這個狗男人咒的!
燕姣然的目光終究還是挪到了秦淵的脖頸上。
丫的!
朕忍不住了!
砍了!
砍他丫的狗頭!
朕隻要一回歸原本的身體,立刻下令砍了他的腦袋!
當成球踢!
拿來倒酒喝!
當然。
怒歸怒。
燕姣然跟權臣鬥法的那八年教會了她四個字——
審時度勢。
說得再簡單點,一個字——
忍!
形勢比人強。
現在她還在別人的身體裏。
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否則,怕不是臉都要丟光了,她還拿什麼臉麵統禦群臣,治理國家!
所以。
哪怕在心裏麵已經把秦淵大卸八塊、剝皮抽筋,啖肉飲血!
但表麵上。
燕姣然依舊不動聲色。
反而順著秦淵的話頭,開口說道:
“朝堂大事本來就是由大臣們討論出方案,然後交由陛下裁決,如今大臣們想不出主意,也不該怪陛下吧?”
“隻能說,這次賑災確實是千年不遇,極為困難吧……”
“困難個屁!”
秦淵不等她說完,就搖頭道:“這有什麼困難的?不就是拿個方案賑個災而已,保住災民而已,能有多難?實話跟你說吧,這事兒其實非常簡單!”
“那為什麼大臣們拿不出可行的方案?”燕姣然自是不服,疑問道。
“那是因為他們蠢!”秦淵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