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怪物,怪不得你爸媽不要你!”
“這家裏可容不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
“把你推下去,你有本事再去和老師告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陸澤手足無措地迎著麵前幾位同齡人的推搡,沒想到對方變本加厲竟真的將陸澤用力向橋下推去。
“不要!”陸澤猛的從床上坐起,卻對上一雙充滿擔憂的明亮雙眸。
“你又做那個噩夢了?”
女孩溫柔地擦拭著陸澤滿是汗水的額頭。
陸澤低下頭,心中隻覺得煩躁。
他是真的被他們推下了高架橋,陸澤記得很清楚,自己的身體被來往的車流碾壓的不成人樣,失去意識後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就躺在現在的這張床上。
為什麼?為什麼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半年之久了還是會夢見有人對他說那樣的話,對他做那樣的事!
陸澤抬頭滿臉虛弱地看著麵前比他年長幾歲的女孩,女孩長相算不上多麼傾國傾城,卻讓人覺得無比親切想要依賴和靠近。
“萱姐兒,我沒事。”陸澤露出了一個笑容。
兩人出了內屋的門,來到了正堂一起和家裏人吃午飯。
屋外風雪呼嘯,屋內卻生著火讓人覺得無比溫暖。陸澤從沒想過,死後竟會再次複活,而且老天可憐他,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和他並無血緣關係的家庭。
奶奶腿腳不便,眼神卻還明亮,給剛剛到家裏的16歲陸澤做了好幾身衣裳。
義父木訥勤奮,手藝極好,村裏鄉親都來找他製作家具,修複農具。
義母雖嚴厲卻能幹,上山打獵的功夫是村裏一等一的。
萱姐溫柔,而且有天賦,12歲時便習得了村裏沒人能學得的引氣入體,在18歲便已到了煉氣5層。
言弟弟也用功,雖然讀書不好,卻在種田和養殖上有著很大的興趣與思路。
陸澤吃著熱騰騰的飯菜隻覺得眼裏的眼淚要控製,連忙將碗捧了起來埋頭苦吃。
“阿澤,”陳母看著在收拾桌子的陸澤,語氣平淡道:“你一會將這隻幼年鬆鴉放回到山上吧,它不小心踩到了其他獵人布置的陷阱,我把它帶回來包紮了一下。”
皚山村民有規定,靠山吃山,絕不可殺害幼年的飛禽走獸。
“啊?哦... 好。”陸澤被突然喊到結結巴巴地答應。
“你和我上過山,記得這陷阱分布,我的腿下山時被樹枝劃傷,隻得麻煩你了。”陳母似乎是怕陳澤多想,又解釋道。
“好的,不麻煩,您好好休息。我收拾完就去。”陳澤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忙完一切後看了下竹簍,裏麵那隻小鬆鴉安然地睡著,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遇見危險。
陸澤輕輕點了點它的頭:“你心真大。”
“我出發啦!”陸澤背著竹簍拿了把弓箭便向山上的方向跑去。
“小心啊,阿澤!”陳萱看著陸澤遠去的背影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陸澤一路小跑到了森林深處,麻利地將鬆鴉放進了自己在家做的鳥窩裏,熟練的爬上了樹。
唰——
一陣雪風席卷而起,陸澤在樹上看見一群身著黑衣的修士從森林的遠處向村裏疾馳而去。
“好快的速度.... ”陸澤呢喃道。
“他們是.... ”陸澤看到旁邊樹杈上還殘留著的黑氣,驚慌地瞪大了眼睛。
邪修!
普通修士以引天地靈氣入體作為修煉的開始與基礎,邪修卻是以殺人嗜血,活人祭祀為主要修煉方式。這個世界仍有許多無法修煉的普通人,他們被宗門世家保護,每年上繳一小部分靈石作為報酬。
保護皚村的便是來自隨風宗的外門弟子,實力中等。
“不會有事的,村子有隨風宗的陣法保護,普通邪修闖不進去的。”盡管如此想陸澤還是用盡了生平最快的速度。
他跑不過那些邪修,他隻是個普通人,別說引氣入體這個最基本的,陸澤甚至連靈氣的存在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