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非常抱歉,由於不在服務區,所以您無法接通信源,請到有信號覆蓋的地方重新發送。”

“該死,怎麼會這樣,凍死我了,哈~”肖寒蜷縮在自己挖好的雪洞裏,懷抱著那個將要報廢的信號箱,這是一片龐大且陌生的雪域。

肖寒記得自己是隨登山隊一起上來的,現在自己待的位置應該是雪山的頂峰,雖然手表已經凍壞了,信號機也發不出信號。但是根據自身感覺來看,現在應該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哈~好冷啊,登山隊的其他人都去哪兒了?沒人來找我嗎?該死,這個破箱子就這麼壞了嗎?”

“不對,這個信號箱接的是衛星信號,怎麼會不在服務區呢。”

肖寒忍著腿上的劇痛將蜷縮著的身體舒展開,再一次的摁響了信號箱,他輕輕摘下手套,用早已凍裂的雙手緊緊抱住那個箱子。

滴滴滴……三聲等待音後,信號箱用盡了最後一格電,上麵的數字也隨著沒電漸漸退去了。

“啊!!!!!怎麼在這個時候沒電了!沒電了啊!!!!”

“可惡啊!”

看著手中沒電的信號箱,肖寒氣的將它扔出雪洞,信號箱順勢跌落進了雪坑裏被雪埋上了。

“可惡……呃~啊!!!!”

腿……哎,腿已經不能動彈了嗎?這裏究竟是哪裏,怎麼感覺比剛上山的時候更冷了。

“不對,不對勁,”肖寒捂著凍裂的雙腿,顫抖著身體艱難爬出了雪洞。

肖寒抬手放在額頭前觀望前方,“啊,這……”

肖寒看到了令自己懷疑人生的景象。在這裏,竟然不是雪山的頂端,而是一片……白茫茫的巨大平地,周圍完全看不清路。

他在雪地中走了幾步,身上的防寒服都快被寒風吹掉了,四周寂靜一片,除了棉靴沁入白雪的聲音,就是自己的心跳聲和喘息聲。

肖寒從兜裏摸出半個凍硬了的烤紅薯,拂去上麵的雪塞進嘴裏咀嚼著,“哈~好冷,人呢?”

“喂!!!!人呢!!!!!都去哪兒了!!!!”

“別鬧了!!!!我!肖寒!登山隊隊員!!!!”

“我靠……奇了怪了,這麼冷嗎……”

肖寒感覺自己已經走了很遠了,按理說應該能看到登山隊駐紮的帳篷和救助隊的汽車了,可是這邊為什麼還是白色的一片,而且越走越冷,棉靴和手套都快支撐不住了,腳下的白雪和天空一個顏色,眼睛也快看不清了,無聊的肖寒竟然尋找起了月亮。

可是在白茫茫的天空中如何找得到月亮,“啊……對,太陽現在應該是在西方,月亮在東方……”想到這,肖寒扭頭看向東方。

恍惚間,他好像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天空中看到太陽,於是他又刻意的扭頭看了下西方。

不過這片天上並沒有看到月亮和太陽,盡管是白天,肖寒苦笑一下安慰自己,“嗯嗯,就當是雪太大看不到太陽和月亮吧。”

“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嗎……找棵樹應該能看到樹影吧……嗯,該死的雪山,以後再也不來了,老子再也不來登山了。”

“哼……”

肖寒一邊咒罵著寒冷的天氣,一邊憑借自身感覺向前行進著,他猜想,自己一定是掉隊太久了,登山隊一定就在前麵,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