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因驀地站起身,他將杯子裏的熱水全都倒掉,把抽屜裏的圖表翻出來擺在了桌上,他冷淡道:“我要處理公務,麻煩閣下你出去。”
艾勒沒有動,他繼續自顧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就是現在突然有些口渴了。”
培因瞥向他,艾勒麵色平和,雙唇合起時顯得有幾分清冷。他滑動了幾下光腦,不到一分鍾就重新起身給艾勒倒了一杯溫水:“喝。”
他聲音僵硬,明顯還帶著幾分別扭和不適。
艾勒眼眸彎起,他攬過培因,後者幹脆地上前坐到了他腿上:“陛下,我看不見,也感知不到你的表情,你臉頰溫度好高。”
培因與他臉頰相碰,他開口道:“你比我溫度還高。”
“因為我害羞。”艾勒手掌摸到培因後頸,那裏的蟲紋顏色明亮,培因身體顫了一瞬,他捏住艾勒衣領的手指都用力泛白,隻緊抿著嘴唇沒有出聲。
艾勒這隻雄蟲最是好色,他絕不能喘息出聲讓他得逞。
艾勒感知到了培因驀然變得沉重的呼吸聲,他手掌沿著培因寬鬆的衣領往下撫摸蟲紋,將培因上半身的衣服都褪去大半。
“陛下,你隻需要配合我演戲即可。”艾勒勾起唇角,“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培因犧牲了自己的上半身,隻得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他拉上自己的襯衫,遮住裏麵紅腫的痕跡。
艾勒這隻雄蟲鬼主意多,培因不知道他的計劃,但多次配合他一起演戲,培因也從其中琢磨出了一些門道。
穆利斯特的某些思想已經爛進了蟲族骨子裏麵,要想他們能夠轉變,則需要一次刻骨銘心的洗禮。
“預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是艾勒的提示。
培因深有感觸,他關上光腦,後麵推了所有的事務來準備自己的婚禮。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結婚,也將擁有自己的雄主。
雄主……培因看著自己手上的鑽戒,莫名的有些惆悵與不安。
這場他算計得來的婚禮,賓客滿座,全國同慶。當年宋時謹迎娶阿塔彌亞,也是這樣的盛大,培因坐在底下,看著上方的兩隻蟲互相行禮。
他退居幕後,為他們讓路。
那時宋時謹也算得上是他未來的雄主。隻是這隻雄蟲從未將他放進眼裏,甚至一度將他踐踏得麵目全非。
這些雄蟲都是這麼虛偽,做作的令他惡心。
唇上有溫熱的觸感,培因眼睫顫動,他看著眼前的白目,順從地張開嘴唇。
他從他們交換的呼吸當中感受到了細微的香甜,或許艾勒在上場前吃了小蛋糕。
“陛下,下麵好多蟲,你要抱著我。”艾勒暗地裏捏了捏培因手掌,培因心想艾勒真是又嬌氣又愛作妖,幹脆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