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珈晴和文姮吃了一頓午餐,為了文姮的安全著想,謝珈晴還是選擇讓文姮住在聖府。隻有住在聖府,文磊才會覺得文姮是真的中了藥的。
吃過午飯後,謝珈晴哄文姮睡午覺。
“阿娘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好不好?”謝珈晴給文姮打著扇子,
夜間
仲長禦坐在了往常給文宥製藥的桌子旁邊,他覺得文磊應該是有所懷疑了,他想到了今天早上文磊的那個眼神,充滿探究,仿佛有所察覺他跟公主。雖然他不懼怕文磊,但是也架不住他會弄出很多幺蛾子。
他要早做防範才是。
仲長禦對文磊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他能當上大祭司也是少不了文磊的支持,可是他被文括虐待的時候,他也未曾幫過分毫。
文括是被他親手殺掉的,文磊是知道這件事的,他並沒拆穿自己,他現在就有一個把柄在他手裏。仲長禦並不覺得他會放過自己,文磊做的那些荒唐事,仲長禦也不是不知道,隻是現在還不能動他。
正當仲長禦想的入迷的時候,外麵便有人敲門,是仲長禦的貼身小廝叫做苗果。苗果才十五歲,卻跟在仲長禦身邊十年了。他是逃荒來了,病的快要死的時候,仲長禦救了他,自此之後便對仲長禦死心塌地了。
根據敲門的聲音,仲長禦知道是苗果,便高聲喊了一聲“進來。”
別看苗果小小年紀,卻是個懂規矩的,他進來便給仲長禦行了禮,“稟大祭司,是南詔王府的高總管來了,說是王爺召見。”
仲長禦在自己的熟悉的人麵前,總是放鬆一些的,他歎了口氣,想著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他拾掇了一下自己,就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像往常一樣的清冷的謫仙模樣,踏出了自己房門。
高渾就站在聖府的大堂中,左看看右看看,自從仲長禦當上大祭司之後,他就很少踏足聖府了,畢竟換主人了嘛,這個大祭司看著也不像是個好相與的。隻是那張臉實在是過於豔麗,即使是時常都是冷冰冰的樣子,但臉就擺在那裏,隻要看到了就會被吸引。
高渾覺得如今的聖府雖然裝扮是跟之前的大祭司一樣,隻是外表一樣罷了,內在怕是不同了。
之前的聖府在這點也是熱鬧的,幾個聖子經常一起修煉,或是大祭司炮製藥品的時候總是會有很多聲音的,哪會像現在一樣安靜。
高渾在大堂中站了一刻鍾就等到了仲長禦,他忙給仲長禦行禮。仲長禦見到這些南詔王府的人隻覺得惡心心煩,他的眼神直接越過了高渾望向了更前的地方。他開口道:“走吧。”
聽到他開口,高渾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寒冬臘月的湖水之中,冰冷的寒氣刺進骨髓,冷得發疼,但他也是南詔王府的大總管,怎麼可能這樣就被製止,他忙道:“大祭司請。”
仲長禦徑直走向門口。高渾心中越發怨恨仲長禦,平時在府中,王爺總因為這個人生氣,總是責罰他們,就算不責罰,陰沉個臉也嚇壞不少人。他現在恨不得敲暈仲長禦送到王爺的床上,最好立刻就能被磋磨死。
仲長禦可不知道他內心的小九九,隻想早點去見完文磊,可以早點回來照顧文宥。他眼高於頂,根本不屑去揣摩南詔王府一個奴才的心思。
聖府離南詔王府也不遠,所以仲長禦很快就到南詔王府。
仲長禦很少會來南詔王府,不管是不是大祭司他都沒來過幾次。還是聖子的時候,文括隻會帶是他親生兒子的那個聖子以及合他心意的聖子,就沒他什麼事。
仲長禦下了馬車就進了南詔王府,雖然很少來,但是還是記得文磊的書房方位。
高渾不用給這個祖宗帶路也樂得自在,就在仲長禦的身後走。
馮塘這幾天一直在伺機而動,隻是文磊最近在忙公主回京的事不可開交,也就沒有時間搭理他,不過他是被文磊指派到書房的,所以府裏的人也不會限製他到書房附近。
就在今天,終於讓他見到了這如謫仙般的人物,之前他隻在畫上見過,就是文磊擺在書房裏的那幅,如今他見到了真人,他總算知道了,為什麼文磊這麼急不可耐讓他來書房伺候了,他們除了眼睛不像之外,其餘地方都很像。
眼尖的高渾一下子就看到了定定地看著仲長禦的馮塘,仲長禦已經習慣了被人盯著的感覺,也不覺得有什麼。
他將仲長禦送到書房門口之後,就過去拍了一下馮塘的肩膀,“你怎麼回事?”
馮塘忙給高渾行禮,“見過高總管。”
高渾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昨兒個王爺想換一隻筆洗,這不下麵人孝敬了一隻,我這不就趕著拿給王爺嘛。”
高渾拿著手中的燈籠往馮塘身前一照,果然他手裏抱著一隻筆洗,“算你有心,隻是這會兒王爺正忙著呢,沒空搭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