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
君墨不信程婉是這麼絕情的人,他不死心的要繼續問,宋暘擋在程婉麵前隔絕君墨的視線。
“我夫人已經說了,他跟你之前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既然如此,你何必苦苦糾纏?給自己最好留一點麵子不好嗎?”
宋暘看著君墨虛弱得沒有半點血色的臉,想到他那個時候在縣城威脅自己,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如今時移世易,不過幾年的光景,他們之間的身份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我偏不信?”
君墨咬牙切齒,看宋暘的目光幾乎是充滿了恨意:“為什麼你不能早點去死?如果你死了,現在這些根本就不會發生!”
“既然我已經當了太子,為什麼還要有一個你……”
“君墨!”
程婉聽著君墨越說越不對,看著周圍人看君墨的目光已經有所不對了,立馬打斷君墨接下去要說的話!
“我說了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就是沒有任何的可能,我從始至終都不會有一點點的可能會喜歡你,你接下去要不然就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要不然就去找一個真心實意愛你的人,反正在我這裏你不可能得到你要的一切。”
程婉斬釘截鐵的說完,而後與宋暘就要離開皇宮。
君墨在身後喊了她好幾句,程婉都當做沒有聽到一樣不理他。
宋暘不想要恢複身份,皇帝後麵雖然三番四次的逼迫他,宋暘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低頭。
日子又一天一天的過去,君墨一道聖旨被廢除了太子之位去往邊塞,臨走之前一直很想見程婉一麵。
但是斬不斷,理還亂。
程婉從始至終都不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是可以聯絡的感情,朋友也好,別的也罷,就知道自己沒有接收到他的信,裝聾作啞。
又是三四年過去,宋沐考得了舉人,十三歲的舉人就算是在京城也是炙手可熱的存在。
玉山書院的山長親自收他為徒,程婉很高興自己的孩子能夠如此前途光明,一時之間又給宋沐添置了許多讀書要用的東西。
而同一年卻也有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就是程婉身體不好,或許是先天不足,這一輩子都很難有身孕,有一個真正屬於她自己的孩子。
宋暘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剛開始是有些錯愕,隨後又非常坦然的接受。
他其實從來都不在乎這一輩子是不是能夠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他真正在乎的,是身邊那個一直陪伴自己的人,是不是程婉。
“其實如果你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話可以跟我和離,阿沐和杳杳小的時候你都非常疼愛他們兩個,我知道你並不是不喜歡小孩,隻是或許迫於我的壓力沒有辦法讓自己圓滿而已。”
程婉剛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有些難以接受。
她當然從來沒有想過生兒育女這件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並不能夠強求,宋暘現在很需要一個後代可以繼承他的家業。
畢竟人家的家裏是真的有王位要繼承。
“我說過我喜歡你,那麼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人,並不在意你能不能給我生孩子,也從來不想我們之間還有孩子阻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