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馮彥秋的安排,杜峰四人進入大廳一角的一間會客室。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平時便是空房。
馮彥秋不能久待,囑咐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孫星妍依舊在沉睡,昨天夜裏幾乎整夜未睡,或者說壓根就沒睡好,以至於現在睡得很沉。
杜峰把她平放在沙發,脫下自己的外套幫她蓋上,眼前這個女人令他動容和感動。
杜峰長這麼大沒有平白無故的接受過別人的好處,肯不求回報對他好的人少得可憐,所以杜峰的感動發自內心。
重新回到茶幾前,這裏有茶壺以及好茶,幾個人喝茶聊天倒也暢快。
似乎大廳內排隊離開的人已經完全沒了,酒店門外開始鑼鼓喧天。
“兄弟,你之前說起這位劉司令的時候我們還隻是笑笑完事,現在親眼看來真的是不堪入目!這家夥又不是有錢的生意人,看看外麵這架勢,純粹就是大貪!”風哥很不屑,外麵的喧嚷聲震耳欲聾,要不是房間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否則在這兒還真是坐不住。
“這麼說今天的新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馮廳長說她以前不是跟著兄弟你的嗎?現在攀上高枝了!女人啊!很多都是這個德行。兄弟你可別往心裏去!”薛原見杜峰臉色不太好,安慰道。
“就是!其實這樣也挺好,幸虧你倆沒真正走到一起,這種女人就是禍害!”風哥附和道。
杜峰把煙遞過來,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件事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我和她的事兒,你們不了解,不要插話!她不是那種人,走到今天她一定有苦衷。”
“狗屁的苦衷,一定是看上人家的權勢了!”風哥不屑道。
“夠了!不知道實情瞎嚷嚷什麼?再他麼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杜峰猛的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漆黑,一雙圓瞪的眼睛中迸射著駭人的凶光,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風哥和薛原被他突如其來的暴怒震驚,方才還麵帶微笑,陡然間的變化未免太快了些。
風哥和薛原對視一眼,連忙同時換做一副笑嘻嘻的笑臉。
“兄弟!我們不說了!不說了!”風哥連連陪著不是。
杜峰重新坐下,臉色緩和一些,聲音很低沉:“對不住!是我一時失態了!我不希望有人議論她,這世界上該發生什麼都是有緣由的,很多東西不是外人應該議論的!都打住吧!我不想再聽到議論她的聲音。”
沈柔的突然閃婚令人措不及防,就連杜峰都不知道緣由。方才馮彥秋也說了,這件事沈柔不肯對任何人說,包括她的父母都不知情。
杜峰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如果有機會,他需要找她談談,等到婚禮過後,一切都已經成型之後,那才是說話的時候。
“沒有!很正常!很正常的事兒!”薛原很不自然的哈哈陪笑道。
風哥泡上茶,依舊小心翼翼:“兄弟,你之前說找我們幫忙,難不成就是要問問我們奧體的房價吧?”
“當然不僅僅隻有那些!我想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們怎麼看?”杜峰的臉色逐漸和緩,他不會對還算陌生的人置氣。
“能怎麼看啊?大開眼界啊!”薛原說起此事依舊非常不忿。
“廉政的官能幹這種事兒嗎?擺明了是個大貪!”風哥恨恨的說道。
“對!大辦宴席擾亂民生,買的起上千萬的房子,交的了省級領導,又有各大集團的老董前來助陣,這個人竟然是軍區司令員!這是很難想象的事情!”杜峰歎了口氣,抬起眼睛與兩人眼神相通,杜峰微微笑道:“我想給他找點兒麻煩,你兩位可否願意幫忙?”
“給他找麻煩?我倆?”風哥和薛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駭道。
區區兩個平頭百姓要去找當官的麻煩?未免太玩笑了。
“當然不是麵對麵的找茬,你倆的工作完全可以派上用場,我估計從今天開始這場婚禮可能成為各大報紙的頭條新聞,我需要的是讓更多人了解,網絡的傳播速度是夠快,但不及親眼見證的人說出來的可信。”杜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按照工作之便,有事沒事的就和乘船的客人提提,再加上網絡的渲染,這件事兒絕對會把劉東明醜化,包括今天到場的諸位領導。”
“那今天被酒店趕走的那些來吃飯的人,難道不會散播嗎?”風哥臉色有些不自然,這可不是簡單容易的事兒。
常言道民不與官鬥,又是這麼大的官兒,除非活的不耐煩了。
“你覺得呢?當然會有人說給別人聽,但肯說出去的很少,別忘了很多都是帶著小女人前來消遣度假的,他們隱瞞還來不及。”杜峰幫兩人倒上茶水,伸手一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