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簌染真想捶死自己!

她就不該貪那個嘴,臨走前去廚房偷了口吃的,結果差點被噎死,慌亂中喝了桌子上的一碗水。

小命是保住了,但是這水裏不知道被誰下了藥,現在她貞操不保了!

喝完那碗水不久,她就感覺渾身難受,才意識到可能是被下藥了,與此同時廚房外突然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她躲了三年的男人——蕭縉。

嚇得她立刻施了個傳送法陣消失在對方麵前,渾身熱的不行,再加上自己方才利用靈力努力逃竄,精疲力盡,終於到了宗門一處山腳邊的林子裏。

自己吃的藥效極強,黎簌染感覺鼻子下方有熱熱的東西,用手一摸,發現流鼻血了。

作為宗門丹修大長老的弟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種無色無味的藥是雲歡草。

服下的人會產生幻覺,意識模糊,如果不與他人甜蜜蜜,就會七竅流血,痛苦不已,甚至沒命。

這麼毒的藥怎麼會出現在廚房裏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碗裏?

黎簌染感覺身體裏的血液在亂竄,她在林子裏漫無目的地走著,夜色有些發涼,清淺的月光照在身上,讓她眼神恍惚。

一個沒注意撞上了一個東西,努力眯著眼睛瞧了瞧,完蛋,出幻覺了,樹居然變成白的了。

還係著腰帶,掛著個玉佩,比她還精致。

不對,黎簌染扇了自己一巴掌,再仔細瞧瞧,是個活人,但夜太黑腦子太亂,隻看得清輪廓。

抬手往上摸,平的,往下……

手突然被對方抓住,黎簌染咽口水,直接摟住他的腰,鼻血蹭到男人白色的衣袍上,嘴裏嘀咕著:“幫我個忙。”

“不要。”

低沉的男性嗓音,黎簌染感覺身體裏被藥物催發的血液沸騰了起來,手不安分地往下抓,扯著他的腰帶。

“我給你當一次爐鼎。”她試圖講條件。

男人攥著她的手腕,似乎察覺到她身上的異樣,說:“去寒潭裏。”

意思是讓她自己去冷靜冷靜。

“不行,會死……”

她可不是在說假話,努力甩甩腦袋,想與他對視,但是視線模糊,依舊看不清,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身上,又抹了一把鼻血。

黎簌染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不知過了多久,隻感覺好像被人帶到了一個溫度偏低的地方,躺在冰冷的石床上。

體溫稍微降了下來,鼻血還在流,被人用涼涼的帕子擦了擦,又冷敷了一會兒,卻還是高於正常體溫,眼睛燒的都快往外冒血了。

一聲歎息,傳入她耳朵裏時已經模糊的像清風,涼涼的帕子覆在她的眼上,黎簌染鍥而不舍地往下摸,又被他抓住手腕。

黎簌染真想說,從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也不虧,她這萬年一遇的爐鼎體質就是天降巨寶。

但是她沒有力氣,眼睛熱熱的流出液體,不是淚,應該是血。

聽到玉佩掉落在地上的清脆聲響,感受到一股壓迫感欺身而來,身上的衣物被解開,眼角的血痕也被輕輕擦拭。

他妥協了。

……

剛開始沒多久,黎簌染就感覺身上的難受勁兒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疼痛,不過還好,幸虧她咬住了他的肩膀。

不能自己一個人疼。

眼睛被血紅色覆蓋,迷迷糊糊間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朝著他的後背摸去,意外捏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手感很好,像是某種動物的尾巴,又細又長,握在手裏很舒服。

某人突然停頓,愣了許久。

黎簌染拽了拽那根尾巴,錘了他一拳,舌頭不自覺地舔了舔他肩上被自己咬出來的血痕。

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樣,那根尾巴晃了晃,掙脫了她的手,黎簌染晃著手繼續找,卻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