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他們空洞的笑聲像是一首鋼琴曲的雜音一般,在此刻是如此的違和。
“嘻嘻...哈哈哈哈”
鹿嶼隱約聽見教室外的樓道還有小孩的嬉戲聲。
他的腿腳像被冬天的冷水浸濕過一樣冰涼。
他還在身邊的同學身上還聞到一股惡臭,那味道鹿嶼聞到過,是下水道死老鼠屍體的腐臭味。
種種現象都表明了一件事。
他們不是活人!!
身邊的同學老師向著鹿嶼動了起來,他們麵色慘白,身體異常僵直,像一隻隻提線木偶。
鹿嶼想逃,但腿腳根本不聽使喚。
千鈞一發之際
啪...
教室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身影向著鹿嶼衝了過來。
“邢文琦?你怎麼?”
來人正是鹿嶼的前桌,連續三天沒有來上學的邢文琦。
沒有時間閑聊,邢文琦用手中的鐵鏟撥開人群,一把抓住鹿嶼的手就向外拉。
也不知她看起來瘦弱的身體哪來的力量,鹿嶼感覺他整個人都在飛。
鹿嶼大腦還很淩亂,但兩人已經到了教學樓三樓的一間教室裏。
邢文琦扔下鹿嶼就立馬去樓道那邊查看。
過了不久便返回。
邢文琦有些喘氣,頭上出了一些細密的汗水。
她單手扶著門框對著鹿嶼說道:“還好,他們還是老樣子,沒有追上來。”
“你個傻子,你發覺不對勁了不知道跑嗎?”
聽到邢文琦發問,鹿嶼也漸漸回過神來,看向站在門口的邢文琦。
她依舊是他印象中的模樣,穿著藍白校服,紮著短辮,身材苗條,胸口飽滿,眼中有些疲憊,衣服上有些破損和幹涸的血跡,露出裏麵冰白的皮膚。
鹿嶼看著她拿著沾血的鐵鏟靠在門上的模樣有些入了神,這風格跟平時的她差別有點大。
但都好看...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了?還有你怎麼在這?餘東不是說你家裏請了私教回家了嗎?”
鹿嶼吐出心中疑問,但他多多少少有些猜想。
邢文琦沒有回答他
而是從教室角落拿了根相同的鐵鏟丟給鹿嶼,麵色冷酷
“現在沒空說這些,按照我說的做”
“他們在二樓,平常不會上來,但我們剛剛惹火了他們就說不清了。”
“天台暫時是安全的,但是那些東西在五樓還有一群”
“不要怕,他們行動都很僵硬,拿起鐵鏟,敲!”
邢文琦不再給鹿嶼說話的機會,立刻就向著樓道跑去。
鹿嶼也看到了剛才的情況,而且他心裏百分百相信邢文琦,不疑有他,也拿起鐵鏟追了上去。
剛走到樓道口,邢文琦就豎起手指示意鹿嶼噤聲。
鹿嶼也從樓道中央的縫隙看見了下麵的情況。
隻見原本熟悉的麵孔紛紛變成了一個個穿著校服的無臉木偶,他們的動作好像是上樓梯上到一半停了下來。
邢文琦沒有出聲,而是比著動作表示她打先鋒上去,讓鹿嶼輕輕地跟在後麵。
鹿嶼抓緊手中的鐵鏟,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兩人眼神確認過後便向著天台進發。
他們一步一步走得極為小心,想兩隻剛學步的鴨子,生怕發出點大的聲響。
鹿嶼每次落腳都是鞋後跟先著地,然後慢慢貼往鞋尖,同時還時刻注意著手中的鐵鏟,不讓兩端不小心碰到牆壁或者鐵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