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了,城破了!”
一陣陣歡呼聲震徹了雲霄,數萬人的歡呼聲豈是等閑,甚至連在深宮裏照顧皇太極的大玉兒也聽到了。
正端著一碗藥正準備喂給皇太極的大玉兒臉色微微一變,對身邊的宮女道:“你趕緊出去看看,外頭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是!”
一名十五六歲,長得眉清目秀的宮女屈身福了一福,趕緊小跑著就出去了,過了不大一會,她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就跑到了大玉兒的跟前,小臉一片慘白的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娘娘,不好了,大華軍已經攻破了外城牆,現在睿親王、肅親王、大貝勒和等人正率部退守內城牆。娘娘,咱們該怎麼辦?您快想個辦法吧!”
大玉兒身影一晃,手中拿著的碗也是一抖,滿滿的一碗藥汁幾乎灑了半碗,隨即她的臉色就是一變,厲聲訓斥道:“住嘴,你慌什麼?天還未塌下來,你用不著擺出這麼一副嘴臉,一切自有本宮做主,你下去吧。”
“喳!”
麵色慘白的小宮女再也不敢說話了,趕緊退了下去。
隻是退出了屋外的小宮女並沒有看到留在屋內的大玉兒在她走後同樣的麵色也突然變得慘白。大玉兒轉頭看了了靜靜的躺在床上的皇太極一眼喃喃的苦笑道:“皇上啊皇上,您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您倒是輕鬆了,可臣妾這些活下來的人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皇上,您醒醒吧,這大清的天就要塌了啊!”
大玉兒的話一出口,周圍的太監宮女全都跪了下了,一個個都哭得泣不成聲的寬慰道。
“娘娘保重,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康複的,您就別擔心了,若是您再病了,咱們的後宮就沒主心骨了哇!”
過了一會,大玉兒的臉才慢慢恢複了一絲血色,轉頭對身邊一名太監道:“你趕緊出去,將豫親王給本宮請來!”
“娘娘,這不太好吧.......”
這名太監猶豫了,大玉兒此時雖然身為後宮實際上的掌權者,但在一天之內頻頻召見宮外的大臣卻也不太好,若是日後皇太極醒了過來,有人嘴巴這麼一歪,大玉兒搞不好就要吃掛嘮。
看到這名太監猶豫的模樣,大玉兒玉麵就是一寒,揚起了玉手。
“啪.......”
一聲脆響,這名太監的臉上就多了一道紅色的掌印。隻聽到大玉兒玉麵含威的說道:“大膽,本宮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才來做主了,真是混帳!來人啊,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拖出去,重杖二十!”
說話間,立刻就有兩名健碩的太監走了過來將地上的奴才的拖了出去,一路上這名太監還在不住的大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娘娘息怒啊!”
看著這名被拖出去的太監,餘怒未消的大玉兒這才坐了下來,對另一名太監道:“你,趕緊出去將豫親王請來,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喳!”
看到了剛才那位同行的悲慘模樣,這名太監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趕緊飛奔著向外跑了出去。
兩刻鍾後,在一片急匆匆的腳步聲中,多鐸便在那名太監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多鐸一看到大玉兒便單膝行了一禮,“臣弟見過娘娘,娘娘萬安!”
“罷了罷了,你快起來吧,現在不是講究這些虛禮的時候。”大玉兒急匆匆的把玉手一抬,焦急的說道:“豫親王,本宮聽說大華軍已經攻破了第一道城牆了,是這樣嗎?”
“臣弟不敢欺瞞娘娘,正是如此。”多鐸此時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沒想到他才離開了半天,第一道城牆就陷落了,照這個速度下去,內城牆還能抵擋多久卻是不得而知啊。
大玉兒的俏目直視著多鐸,嚴肅的問道:“豫親王,事到如今,本宮也不想說那些客套話了,睿親王讓你來駐兵與此,有過什麼交代嗎?”
多鐸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十四哥說過,若是戰況有變,則護送著您和福臨小阿哥突出盛京城,往北而去,到赫圖阿拉去,隻要到了那裏,咱們還可以將大清延續下去。”
後世的人們都知道,滿清原來的都城是盛京(沈陽,也稱奉天),但其實在此之前滿清最早的都城卻不是它,而是一個叫赫圖阿拉的地方。
赫圖阿拉,在滿語中是橫崗的意思,而皇太極則稱它為“興京”,意喻為龍興之地。
那裏是滿清最早發家的地方,因此平日裏滿清對那裏也是多加照顧,但是那裏距離盛京太遠,而且氣候也要比盛京要冷,因此人口一直不是很多,總共隻有十來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