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帝君倒是會做順水人情,素素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素錦也被貶入凡間,天君本就腦殼疼,這所有的一切自己其實也參與其中,素錦做了背鍋,此時也該塵埃落定,哪成想白淺並不想塵埃落定,剛要起身卻聽到“白淺上神”到。
“白淺上神來的正是時候,素錦的事情也處理完畢,正好也該落實了。”天君一副家長做派看得白淺屬實反胃。
“天君審核完了,本君還未核實,素錦若是沒有人撐腰也不敢如此狂傲。”白淺製止了要拖素錦入凡間的侍衛,素錦死不足惜,隻不過死的要有價值。
“白淺上神這是何意?莫不是不滿天族的審判?”此時開口的並不是天君,而是夜華母妃樂胥娘娘。
“敢問樂胥娘娘是以何身份與本君問話?”白淺打碎了燈盞,恢複了記憶,心裏並不怎麼難過,隻是歎息自己堂堂女君怎麼如此膿包。
“你與我兒有婚約,便是我兒媳,論規矩,你該喚我母妃才是。”樂胥深覺自己說得有理,但看白淺,一個眼神都不曾給自己,心中更是憤懣。
“隻是個婚約罷了,你們天族當初把夜華推出來也不曾把本君當回事兒,現在還要來跟本君擺譜,好厚的臉皮,你們定的婚約悔婚,本君如今來此也是悔婚,來而不往非禮也。”白淺說得氣定神閑,根本不把在座各位當回事兒。
“白淺上神慎慮,婚姻大事,豈可說悔就悔?再次退婚,對上神也是影響不小。”天君深覺自己這番說辭沒什麼問題,說罷不忘瞪了一眼樂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青丘女君,整個天族都要禮讓五分,她竟然敢說白淺。
“天君此言差矣,這次退婚,是本君提的,而不是天族提出的。你天族讓我青丘丟的麵子夠多了,天君若是同意,那便到此為止,天君如若不肯,那便由不得天族了,本君師承昆侖虛,修的逍遙道,可不是什麼男尊女卑的戒律清規。”白淺身上的威壓讓東華都驚了,她當真是活成了墨淵的樣子。
“四海八荒為證,今日青丘女君白淺與天族太子夜華的婚約就此作罷,從此各回各位,互不打擾。”白淺的傳音術瞬間響徹四海八荒,青丘和昆侖虛聽到傳音徹底愣住了。
“白淺上神當真不把兩族情義放在眼裏嗎?”天族的人已經坐不住了,對白淺他們的了解並不全麵,青丘沒有一個好惹的,何況是統領五荒的女君。
“呦,現在提情義甚是虛偽,天族也就會拿這些東西來綁架人了,怎麼算有情義自然要看天君的誠意,本君隻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白淺的氣定神閑讓天族一幹人等吃癟,氣惱又無計可施。
“淺淺?你當真要與我退婚嗎?阿離怎麼辦?”夜華看著眼裏冰冷的白淺,他無計可施,隻得用阿離來綁架白淺,可惜,算盤打錯了。
“夜華君也是要來綁架本君?那就讓本君來細數一番夜華君的事跡吧,身負婚約,還要招惹凡人,拿婚約當兒戲,對青丘更是蔑視,與鮫人族大戰詐死脫身,虧你還是主帥,毫無軍紀,招惹了素素又不能護她周全,讓她為你受盡委屈,明知她冤枉卻還要剜眼,責任擔當真是一樣沒有,酒囊飯袋來形容你都是綽綽有餘。”白淺的話聽著讓在座都是心裏不舒服,隻有東華,默默吃瓜。
“我兒哪一點配不上你,為了救你他受了雷刑,你跳了誅仙台曆劫成為上神,可我兒有什麼?險些隨你一同跳下去,他幾乎沒了活下去的念想……你不過是沒了一雙眼睛罷了,夜華才是被你拖累得……”樂胥聽著白淺抨擊夜華,已經顧不得什麼禮數,開口便懟,隻是一瞬間,眼睛被白淺剜出來,白淺的出手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當眾人反應緩過來時,白淺已經把樂胥的眼睛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