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再往後翻，裏麵竟然還有一封許攸的來信。
略讀過後，更是讓辛毗汗毛倒豎。
“原來這兩個人早就串通好了，隻有主公被蒙在鼓裏。在這麼下去，許攸還得出賣更多的情報，主公豈不危險？”
辛毗像是發現了驚天秘密，導致袁紹一敗再敗的原因竟然是許攸這個內鬼。
“不對！”
辛毗正想把信塞進自己的袖口裏，轉念一想這樣恐怕會暴露。
“不如我隻拿走許攸的來信，剩下一封我留在這裏！”
沒等動手，辛毗又發現了問題。
“陳牧要是發現許攸的信丟了，肯定會以為我偷的，要是拿走他沒發出去的回信，可能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辛毗猶豫了一下，擔心陳牧會徹查這件事，進而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逃走，隻能出此下策了！”
辛毗無奈地把信調換了一下，把許攸的來信重新放了回去，隻拿走了另一份沒寄出去的。
轉身吹滅燈火，剛進屋的時候，就聽見外麵傳來的動靜。
“還好我動作快，這些人慢了我一步！”
守衛沒發現辛毗的身影，隻當他已經睡了。
殊不知這些人一直在暗中觀察，就等著辛毗作案完畢呢。
半個時辰過後，陳牧醉醺醺地回到住處。
“辛先生睡了嗎？”
“回刺史，已經休息了！”
“你們也不知道幫我照看著點……要是怠慢了他怎麼辦！”
“辛先生喝得大醉，回來之後就再沒醒來！”
辛毗在房間裏安喜，這樣的解釋可太好了，完全洗脫了他的嫌疑。
“那就好，剩下沒人來過我的房間吧！”
“沒有！我等一直在這裏看著！”
“這裏麵有天大的機密，如果被人盜去，你們幾個都得掉腦袋，聽清楚了沒有！”
“我等知曉了！”
“我要睡了，沒什麼事讓他們別吵醒我！”
陳牧故意把舌頭托得老大，說話不清不楚的。
進了房間就摸了一下燈台，上麵的餘溫還沒散去。
“小樣！”
陳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倒頭便響起了鼾聲。
短短幾分鍾時間，辛毗心裏跟坐過山車一樣。
“今晚他肯定不會察覺了，隻是明天要怎麼辦呢？”
辛毗知道這事肯定藏不住，早知道就把剩下一半也拿走了。
夜裏輾轉反側，隻有陳牧的呼嚕聲不斷。
辛毗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一個可行的。
“這夜真是難熬啊！”
辛毗瞪大眼睛就是沒有睡衣，懷裏藏著偷來的心，壓得心髒都不舒服。
直到三更時分，門外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辛毗警惕地靠在窗戶邊上，發現院子裏的侍衛都倒下了。
“有刺客？”
辛毗心想這陳牧也太招人恨了，可別把自己連累了。
很快這夥人就摸到辛毗的住處。
“不好！”
辛毗手握一把短刀，隨時準備拚命。
“辛護軍！我等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