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四周不斷出現的摩擦,也帶有了一些火藥味,在場的人都是人中龍鳳,不可能這一點嗅覺都沒有。

所以陳牧大張旗鼓地喊所有人過來,大家心裏也都明白個大概,知道要有大事發生了。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也就不多囉嗦了,咱們開門見山,前方要開戰了,是比去年還要激烈的一場大戰,我們所有人都要做好準備。”

眾人如臨大敵般地打起了精神,靜聽陳牧的話語。

“前幾天我收到了主公的消息,袁紹搶占了我軍的渤海郡,拒不歸還,而且屢犯幽州邊境,襲擾當地百姓。主公與袁紹交談多次,袁紹都找理由躲避追問。”

“主公對袁紹忍無可忍,決定發兵冀州,行天子賜予的權力,從袁紹手中收回冀州。我青州兵馬也要參與其中!”

陳牧走向掛起來的青州地形圖。

“青州的前線是平原,此前一直是牽招負責。牽招,你說一下那邊的情況!”

牽招應聲而起。

“原本渤海郡在我們手中的時候,幽州和青州可以連為一體,兩地之間的聯係也很密切。但在袁紹切斷了渤海要道的時候,我們的處境就變得很不妙了!”

“平原以西是安平,那裏有韓猛兩萬駐軍。以北是渤海,由顏良鎮守,袁紹安排了四萬重兵在那裏。用意想必大家也不難理解,就是不讓我們奪回渤海,打通我們與幽州之間的聯係!”

在座的有很多人還是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的,牽招一解釋,才恍然大悟地意識到袁紹已經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了。

“除此之外,在清河還有高覽的一路人馬,人數約在幾千之多,以騎兵為主,可以隨時策應韓猛等人。”

“進可以直插高唐,從東西方向切斷平原。退可以拱衛安平,幫助韓猛解決外圍勢力。”

平原的情況大致就這麼多,牽招憑借一萬多人跟這個多達六萬人的重兵集團對峙了數個月,心理上承受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袁紹的出手很闊綽,僅僅是對付我們,就出動了六七萬人馬,而青州全境的駐軍不過五萬之數,還有很多是不能調動的。”

陳牧向眾人解釋袁紹這樣的排兵布陣意味著什麼。

“袁紹保持兩線兵力優勢,我們這樣開戰,是否過於不利了一些?”

孔融提出了一點擔憂。

“孔北海說的不錯,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也是這麼想的。冀州帶甲二十萬,整個河北無人能敵,從獲勝的可能來說,的確不應該與袁紹開戰!”

陳牧接過了孔融的話。

“可諸位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今天不打,明天不打,等到什麼時候打呢?”

“難道我們要指望冀州的兵力有一天會自己減少,被我們追趕上?”

陳牧提出個反問。

“我不這樣認為!放任袁紹發展下去,像渤海這樣的事情隻會一次又一次的重演!我們與袁紹之間的實力差距,也會越來越大!所以拖得越晚,我們的勝算就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