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講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主公已經決定不撤出兗州,讓我們守住徐州,還能有什麼變數呢?”
“陳牧隻用了不到五日就攻破琅琊全境,所到之處,百姓一路歡迎,這些你們難道都看不到?”
“陳牧到任青州之後,安撫了不少災民,這些人總會把消息傳出去的。琅琊這些年因為挨著青州吃了不少苦,百姓有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從經商大戶轉為徐州高官的麋竺也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似乎是並不擔心陳牧打過來。
“你們一個個都不著急,難道要我一個人去抵擋陳牧麼?”
“王景興這麼激動,不如兵馬大權都交到你一個人的身上,你去東海禦敵好了,剛好東海還是你的老家,當地百姓應該會很支持你,不會像琅琊那樣,沒等前方開戰,後麵就先造反了。”
陳登打趣說道。
“陳元龍,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徐州被陳牧攻下,你就能得到什麼好果子麼?咱們現在是一根繩的螞蚱,要掉下去一起掉,誰都撈不到好處!”
“無所謂,我又不貪圖什麼富貴,大不了回家去,過清貧日子。”
陳登身子一轉,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好!你們都這樣說,那我自己去東海!”
王朗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拉上這幾個人打一架。
“走好不送!”
陳登衝著王朗遠去的背影說道。
“要不要再寫信給主公,催他分兵來救?”
等王朗走後,麋竺還是麵露難色地找到了陳登。
“主公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想用徐州做賭注拚一下時間,拚贏了大半兗州都能收入囊中,轉而可以夾擊青州繼續擴張。拚輸了……”
“輸了不太好講,徐州並非不能依托城池死守待援,就怕陳牧有更高明的手段。此人一向不依賴武力攻城,我想他對付徐州也是一樣的。”
陳登見麋竺問了,也就樂得跟他解釋幾句。
“元龍覺得主公在賭?”
“不然陳牧與他見麵的時候,他就應該撤回徐州了。他既然選擇留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我還是想不太通啊!”
麋竺疑惑地說道。
“不是我說,子仲你啊,還是更適合經商。”
“元龍就不要嘲笑我了,趕緊給我解答一下疑惑,要不我今晚也睡不好!”
陳登看向麋竺,覺得他不像在編瞎話,是真不理解。
“這麼說吧,兩個人打架,各自掐住了對方的喉嚨,你覺得誰能先獲勝?”
“那一定是先撐不住的那個人輸,堅持住的人贏。”
“沒錯,現在的局勢就是,呂布和孫堅掐住了曹操的喉嚨,已經快把曹操掐斷氣了。這時候呢,主公在一旁摁住了袁紹的一隻手,不讓曹操有喘息的機會。”
“陳牧看見曹操要被掐死了,於是乎想到了一個辦法,反過來去掐我們的脖子,逼著主公把手收回了,這樣一通折騰,曹操就有活命的機會。”
“這樣解釋,你能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