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

陳牧愣了一下。

“他來找我幹嘛?怎麼?想跳槽了?”

“那也不對啊,官渡之戰都什麼時候的事了,許攸現在是袁紹身邊的紅人才對,哪能這麼容易跳槽來我這。”

幽州貧瘠之地,窮的可憐,哪有油水給許攸撈啊。

許攸就是真來陳牧都不敢用他。

就他那貪得無厭地勁,誰知道那天會不會有個什麼親戚做得過分了,被劉備順手砍了示眾。

“算了,在這瞎猜也不是什麼辦法,還是先見一見吧,看看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陳牧當即準備好待客的地方,讓手下帶許攸來見。

許攸隻是袁紹手下的謀士,並無實權,陳牧可是實打實是幽州二把手,劉虞的副官,兩人從地位上說,也是陳牧更尊高一點。

見他是給他麵子,不想見就是一句話的事。

陳牧是有點好奇許攸突然到訪,所以才想見他一下。

“在下許攸,見過陳公!”

“許子遠客氣了,遠道而來,恕在下照顧不周!”

“哪裏哪裏,陳公日理萬機,操心著一州事務,是真正的大忙人,我豈敢影響到你呐!”

許攸笑得跟開花一樣燦爛,讓陳牧看了好是困惑。

“這許攸今天幹嘛來了?”

陳牧臉上不露神色,對袁紹的態度不能太強硬,也不能顯得自己太主動。

主動就會給許攸抓住機會,變成被動的一方。

陳牧不吃這個啞巴虧,許攸不講話,陳牧就當他來旅遊的。

反正喝點茶水又花不了幾個錢。

“在下今日是奉主公之命,特來替主公與陳公敘舊的!”

“敘舊?”

陳牧心想跟袁紹有什麼好敘的。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關外一戰,袁紹止步不前,白白浪費大好機會,陳牧對此還是有點在意的。

加上袁紹本身就不是個消停的主,害死何進,引董卓進京,都有此人的身影。

這種政治高手,讓人自然而然地產生抗拒感。

“酸棗一別,與陳公已經數日不見。轉眼間我家主公接過冀州大小事務,陳公也成了幽州的頂梁柱,督管數個州郡。冀州和幽州一脈同源,一損俱損,理應多來往才是!”

許攸笑嗬嗬地解釋道。

“子遠說得也有道理,是我一時沒想到,慚愧慚愧!”

陳牧也是裝糊塗的高手,跟許攸打起了官腔。

“我聽說之前陳公還因為一點小事,跟韓文節鬧過一點不愉快?”

“許久之前的事了,我懷疑是有人假傳韓刺史的命令,故意挑起事端,好從中獲利。此事我已經早不放在心上了。怎麼?子遠是擔心我因為這個事對冀州另有看法?”

“不會不會,陳公心胸寬廣,哪裏是這樣的人呢?我也是說明此事是個誤會,以後幽州的商隊南渡黃河,覺得不會在冀州境內遭遇阻攔!”

“哦?那我可得好好謝謝子遠了,有你這句承諾,我不知道得省多少心思!”

“應該的!應該的!”

許攸主動把話題聊了起來。

“對了,我看涿郡的將士們都在準備軍糧,氣氛也很緊張。怎麼?最近陳公的部隊要打仗了?”

許攸閑扯了一番後,終於拐到正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