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孫瓚還真敢這麼輕易地開戰!”
袁紹撫摸著自己的胡須,不失自己的貴族之氣。
袁家四世三公,袁這個姓,很大程度上已經隻比劉姓低一頭了。
如此超然的地位,讓袁紹很難保持低調。
“主公,公孫越之死隻是一個契機,公孫瓚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在一旁的田豐主動說道。
“你是說,公孫瓚是故意派他弟弟以身犯險,好尋找機會來找我的麻煩?”
“公孫瓚未必這麼狠心,但派公孫越到袁術軍中,也必定沒揣什麼好心。我認為此事複雜得很,要仔細去看!”
“主公占據冀州之後,公孫瓚一直想從中分一杯羹,但我們堅持不讓給他便宜,公孫瓚因此懷恨在心,這是本因。”
“眼下我們與許多諸侯的關係變得生硬,甚至隨時有開戰的風險,公孫瓚恰恰抓住這個時機,認為我們立足未穩,是攻打冀州的好時機。又趕上這麼一檔子事,所以才順水推舟,要與主公開戰。”
袁紹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公孫瓚這個對手,說強不算強得過分,畢竟是個政治白癡。
可要說弱吧,幽州邊軍近年來的戰績又相當彪悍,恐怕隻有西涼軍能與之一戰。
袁紹可以不把公孫瓚放在眼裏,但他手裏的幽州騎兵,可是誰見了都得避讓三分銳氣的天下雄兵。
“公孫瓚來勢洶洶,恐怕要經曆一場惡戰了!”
袁紹對此還是有些擔憂的。
“主公,在下以為,公孫瓚不過是個有勇無謀之輩,算不得主公的大敵。主公還是應該把目光放在北麵,那裏才是應該提防的地方!”
“你是說劉虞?他又沒什麼進取之心,兒子都被人控製著,能起什麼氣候?”
“主公此言差矣!劉虞雖然平庸,但他手下的人可不都是泛泛之輩!”
“你是說?”
袁紹好像也想起來一點。
“新任幽州別駕,鎮守涿郡的陳牧,最近可是小動作不斷。我聽說劉虞把南線的兵權全部交給此人打理,遇事可以先斬後奏,事後稟報,遠超尋常州牧副官的權力。主公難道還不明白麼,劉虞雖然心思不壞,但他仍然希望幽州能夠多幾個通曉軍事的得力下屬,就像公孫瓚一樣,守疆拓土,為今後做準備。”
田豐老辣地推測劉虞的心思,認為劉虞這是在用馭人之術來達到以退為進的效果,名義上主張以和為貴,暗地裏下放兵權,放任部下大搞擴張。
公孫瓚就是一個鐵證,否則他為何不去收回公孫瓚的兵權。
一語點醒夢中人,袁紹也有點接納了田豐的說法。
“這麼說來,我要提防的人要加上一個陳牧?”
“兩地相隔不過百裏,陳牧一個急行軍,就能威脅到冀州數個重鎮,此人的危害,遠勝於公孫瓚啊!還請主公增添中山、河間兩地的兵力,不要讓陳牧有機可乘!”
“有道理,那就按你說的去辦!”
袁紹也擔心會如田豐所說,被陳牧和公孫瓚聯手拖入戰局。
“主公,田豐此言差矣!”
袁紹話音未落,帳下一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