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談這些，我今天來，是想與公衡說些正事的！”
“孟德請講！”
陳牧正襟危坐。
“難道公衡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麼？”
“還請孟德兄明示！”
“自從華雄挑戰過後，各路諸侯紛紛改變想法，都不想當先出力的那一個。袁術韓馥各自損失一員大將，這兩人暫且不談。”
“其中眾人，尚未出力，就已經在想戰後分功的事情了。更有甚者，甚至在商量地盤！”
陳牧也是聰明人，聽出了曹操話裏話外的意思。
盟軍內部變味了。
按理說張飛立下戰功，陳牧理應拿到最多的獎賞，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反而是韓馥和袁術獲得的補償更多，對張飛隻是象征性地獎勵了一番，還不夠糊弄人的。
陳牧這裏糧草吃緊，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都隻是隱忍不說。
“不瞞孟德兄，我是奉主公之命前來的，無論戰況如何，我都會堅持到最後。可是有些人的做法，確實是讓人心寒啊。我擔心不等董卓攻來，我們內部要先出問題！”
“正是此理！”
曹操非常認同陳牧的說法。
“所以公衡有什麼想法沒有？”
“想法？”
陳牧能有什麼想法。
總不能讓袁紹從盟主的位置上下來，他坐上去。
“可否借我一份軍情圖？”
陳牧從壁掛上取下來交給曹操。
“公衡請看！”
“這是我軍與西涼軍的對峙情況，陣線犬牙交錯，各有勝負。這怎麼了？”
“董卓派呂布增援虎牢關之後，我軍就開始節節敗退，呂布一連斬殺我軍數員大將，殺得我軍前軍聞風喪膽，見了呂布隻有潰逃的份。”
“但呂布有勇無謀，隻管追擊，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夠進攻得順暢，是因為他背靠虎牢關，那裏易守難攻，我軍分兵過去的幾路人馬又不擅長攻堅。而他如今已經前移近四十裏，一個照麵的功夫回不到關內，調到關外的部隊也越來越多。”
曹操一步一步分析，陳牧漸漸聽懂了曹操的弦外之意。
“孟德的意思是，讓前軍主動求戰，然後詐敗引呂布追擊，再派一支兵馬，截擊呂布後方！”
“公衡果然不是平庸之輩，我講與旁人的時候，都隻當我在癡人說夢，豈不知是他們被呂布嚇破了膽！”
“要是呂布沒有進攻得這麼順暢，他也不會托大到離關這麼遠駐紮下來。可以說今天的戰績，是多方因素促成了，失不再來啊！”
“沒錯！要是早些時間，呂布未必肯深入追擊，現在諸侯們都被他打怕，呂布也隻因為我軍中都是些不堪一擊的貨色。”
“要是再放任呂布進攻些時日，李儒等人一定會勒令呂布回師關內，不做深入追擊。”
曹操這個時間點抓得極其精妙，即使原本的時間線被陳牧打亂，曹操還是能看到主動出擊的機會。
陳牧抬起頭重新審視了曹操一番，這個未來的對手，果然強得可怕。
“孟德有什麼想法？”
“此戰兵在精不在多，我想你我各出五千精兵，埋伏於呂布行軍的半路。等前方戰敗呂布追擊之時，一舉拔了呂布的前營，再堵住他撤回關內的道路。如果能將呂布擒殺，虎牢關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