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恬?!”
聽到這個名字時,夏清清臉色一變,方廣安也是一愣。
“你看到的真的是她?”
方廣安不敢相信地又反問了一遍。
服務員堅定點頭,“她雖然拿了一個小盒子遮著臉,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她。”
“她一個有夫之婦,為什麼要半夜溜去投資商住的房間?”
方廣安隻知道周恬恬這人很沒有邊界感,但半夜摸進陌生男人的房,她是瘋了嗎?
服務員同樣不解地搖了搖頭,“我隻聽到她在陳老板房裏喊救命,好像也不是要去找陳老板的,而且陳老板出來之後也很憤怒,說什麼我們明光島不厚道,隻給張老板額外的安排,沒有他的份。”
方廣安更糊塗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周恬恬她到底想幹嘛?”
夏清清臉上不可避免地出現怒意,她一句話沒說,徑直出了招待所,朝對麵的知青宿舍走去。
“夏同誌,夏同誌!”
方廣安跟在她身後,出聲提醒道:“今天還要和幾位投資商談開發項目,這事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鬧起來我們整個明光島跟著丟臉!”
夏清清語氣冷硬地對方廣安說道:“我知道,她好歹算是我們家的小輩,我就是去給她提個醒,別以為自己做的齷齪事能瞞天過海,讓她這幾天別出門,如果被陳老板認出來了,她也別想在島上混了。”
方廣安知道夏清清做事有分寸,不會因為要教訓周恬恬而影響開發項目招商。
他對著夏清清怒氣衝衝的背影搖了搖頭,又轉而提醒服務員,“小劉,昨晚招待所發生的事你千萬別再對其他人提起,包括你認出了周恬恬,如果陳老板向你問起昨晚的女人,你就說沒看清,不認識。”
服務員鄭重地點了點頭,“廣安哥,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方廣安看著夏清清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樓內,再次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夏清清強壓著怒火來到周恬恬的房門前,抬手重重地拍著門扉。
裏麵沒人應門,夏清清走到窗邊朝裏張望,窗子關的很近,裏麵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在這樣豔陽高照的白天,這種情況本就反常,更證明了裏麵是有人的。
夏清清又用力地拍了拍窗玻璃,“周恬恬,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裏麵。”
屋裏依然無人應答。
夏清清心頭火起,冷聲說道:“好!你再不來開門,我就把你的門給踹開,動靜大起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昨晚做的好事!”
這回,夏清清話音落下沒多久,就聽到門內的鎖頭發出“哢嚓”一聲響,房門被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縫。
室內一片昏暗,周恬恬從門後探出半張臉,怯生生地看著夏清清,“小……小舅媽。”
夏清清看到她這張裝無辜的臉就來氣,她用力一推門,推力把周恬恬撞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
夏清清踏進門內,又“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適應了室內昏暗的光線之後,夏清清才看到周恬恬高高腫起的半邊臉。
她一把揪住周恬恬的衣領,把她拖到自己的麵前。
“周恬恬,你是不是瘋了?!你一個有夫之婦,半夜摸進投資商的房,是想幹什麼?嗯?”
夏清清厲聲地質問著周恬恬,周恬恬自知理虧,目光躲閃不敢回應。
“敢做不敢承認是不是?”
夏清清抬起另一隻手,啪啪地拍著周恬恬紅腫的麵頰,“你賤不賤啊?見到有錢人就不顧自己的身份想要去攀扯,人家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你以為和人睡一覺就能和人一起去繁華的港城嗎?”
周恬恬臉上疼得倒吸涼氣,她拍開夏清清的手,“你憑什麼教訓我?我想要有更好的生活難道不對嗎?這破島上鳥不拉屎,什麼也沒有,我是結婚了,但我男人進了軍營就跟死了一樣,一個月都見不了一次麵,我和單身有什麼兩樣?憑什麼不能去找讓我更心動的男人?”
夏清清被周恬恬的一通歪理給氣笑了,紅杏出牆都能被她說的如此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