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姒婉還在的時候，便是成名天下的人物，不少神仙為了接近姒婉費盡心思，想要求娶她的更是不在少數。
甚至曾經的帝君也有此意，隻可惜姒婉隻丟下一句話：我隻會傾心於比我更強的，若是無法戰勝我，便作罷。
山嵐那時候也是姒婉的追求者之一，被拒絕了無數次還是不服氣。
自從姒婉放話，他強種一般的和姒婉打了數千場，從一開始的喜歡到後來複雜的仰慕與懼怕，也是當時仙界的茶餘話題。
若是山嵐真的被打了一場就放棄，姒婉也許記不得他，可他挨了數千次才放棄，姒婉也生出一些惜才的想法。
山嵐是存在很久很久的初仙了，從開始的籍籍無名到有一些名氣，再到追求姒婉進入眾仙視野中，他自己也記不得多少年了。
當他真的放棄再追求姒婉的時候，姒婉反而說：你很有實力，隻可惜我確實沒有那份心思，若是日後想來喝茶，我岄明山眾弟子也將拱手相迎。
那一下山嵐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根本沒有開竅，眼裏隻有對武力的渴望，自己鬱悶了好多年才又提著兩壺烈酒前往岄明山。
一邊在姒婉院裏喝一邊趴在石桌上哭訴他這是此生第一次動心，也哭訴姒婉多麼的無情。
那一夜姒婉陪他喝了一壺茶，好笑的看著他胡鬧一般的行為，丟下一句：我修無情道，不懂你說的那些情感，此生也不會有情緣。
第二日山嵐醒來，似乎全然忘了昨夜的放肆，留下一塊令牌，也隻說自己即將閉關突破，若是姒婉有事，可以拿著他的令牌去他的府邸找他。
這塊令牌姒婉在收了顧栩為徒以後還真的用到了。
顧栩當年也才化形，又受了重傷，靈力險些不足以支撐她維持形體，姒婉想起來山嵐曾在某次求娶她的時候說過他的家產雲雲，其中就有一個抑靈項圈。
此物為一個大紅色素圈，適用於絕大部分無法維持人形態的「初仙」，幫助他們度過化形的尷尬期，隻是有一點副作用。
原本顧栩化形便是如今的成人模樣。當年姒婉帶著她的本體仙鹿前往山嵐府邸，借得抑靈項圈後給她戴上……
她原本的靈力被壓的隻剩一半左右，化形和維持倒是很成功，隻不過，她成了八九歲的孩童模樣。
養傷的那幾年姒婉對顧栩是無比溫柔，甚至她幾個師兄都對她比以往熱情了許多。
當年同樣修了無情道的顧栩也不懂師父和師兄為什麼如此，她和曾為人的姒婉不同，她也是「初仙」，她比姒婉更缺乏感情。
顧栩隻覺得這個仙器特別的好用，至於副作用嘛？
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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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山嵐和白笙琥珀色的眸子對視了一瞬，輕揉了兔頭笑了起來，“小兔子，你自求多福吧。”
什麼自求多福？白笙不太懂，抬頭看顧栩，顧栩還是那副淡然又冷靜的樣子。
看山嵐，山嵐隻露出一個笑，便不再說話。
在待客廳坐下，不過翻手間，山嵐將一頂紅色項圈遞給顧栩，神色倒是正經了許多。
“不瞞你說，此去人間，我也有一事相求。”
顧栩將項圈收起，也正色道：“細說。”
“魔界這幾年不算安分，人間各國有幾處疑似魔界插手的痕跡，你若此時不去人間，我過些日子也是要派人去請你的。”
山嵐將一份標注了的地圖遞給顧栩，白笙原本正趴在顧栩腿上無聊的很，聽說有其他任務，也抬頭看。
隻可惜她看不見地圖正麵，見顧栩也沒有要給她看的意思，悻悻收回了目光。
不過片刻，顧栩看完，又將地圖收放好，山嵐才露出那種漫不經心的笑，“我就知道你定會幫我。”
顧栩也難得的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師父教導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當年的事不僅僅是滴水之恩。”
“得了，你和你師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聽不得這些場麵話！”山嵐揮揮手，“今日我叫人送來你要的其他東西，你明日便啟程？”
“是。”顧栩點頭，“早一日去人間，也好早點探查。”
白笙聽他們說話聽的昏昏欲睡，幾次三番要閉上眼睛，此時腦袋已經靠在顧栩膝蓋附近入睡了。
“她如今能維持在兔形體已經很不錯了，你可別不知足。”山嵐看顧栩低頭，提醒她。
“我明白。”顧栩伸手輕輕撫摸小兔子雪白的後背，惹得白笙耳朵一顫一顫，看的顧栩露出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笑，“白笙她……非常有天賦。”
山嵐挑眉，對小兔子都高看了一眼，“？你何時會誇人了？真是稀奇。”
顧栩對上山嵐的眼神，笑的自信。
“下次的比武大賽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