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夏天,但是夜晚還是有些涼,窗簾被微風吹動,薛淮洋坐在床上無助的抱住雙腿,他額頭全是汗,嘴還不停的念叨:“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薛淮洋把頭埋進手臂裏,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房門被打開,經紀人李陽走進來看到床上疲憊的薛淮洋,詢問:“小洋你又失眠了?”薛淮洋沒說話算默認。
“又夢到那件事了?”李陽擔心道,薛淮洋點頭,“那怎麼辦,總不能這樣下去,小洋我給你預約了醫生,現在我們就去看醫生。”李陽說完立馬拉著薛淮洋去了醫院。
張醫生早期給薛淮洋開了一些藥,這些藥都是助睡眠的,薛準洋前幾年被確診抑鬱症,具體的原因張醫生也不知道,病人自己不想說,所以他也不能去強這病人說,所以隻能開一點助睡眠的藥和緩解抑鬱症的藥。
李陽跟著張醫生去拿藥了,薛淮洋懶懶的靠在休息椅上眯著眼休息,陽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鍍了一層金,宛如一幅美景。
陸辭穿著白大褂隨意一瞥,便看到了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薛淮洋的眼睛被太陽射的有些不舒服,便將頭偏向一側,睜開眼睛正好與陸辭四目雙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訝。
“好久不見,薛淮洋。”陸辭率先開口。
“嗯,好久不見。”薛淮洋回道。
隨後空氣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李陽拿著藥和張醫生一起走來,李陽對薛淮洋喊道:“小洋走吧,下午你還有工作。”隨後又和張醫生告別。
薛淮洋應了一聲跟在李陽身後走了,陸辭望著薜淮洋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張醫生拍了拍他的臂開玩笑道:“怎麼想和人家合影要簽名?”
“怎麼會,主任說笑了。”陸辭笑道。
走到醫院門口的薛淮洋聽到了樹上知了叫的聲音,抬眸望去,那年那個夏天好像也有許多知了吧!
“陸辭等下課去打球嗎?”薛淮洋詢問。
“去,必須去,上次九班那幾個孫子挑釁我們,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陸辭說道。
薛淮洋忍不住笑道:“記得手下留情,陸戰神。”
“屬下聽命,薛軍師。”陸辭邊說邊對薛淮洋做拱手的姿勢。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薛淮洋的思緒被拉回,他對李陽道:“沒什麼 ,一些往事罷了。”李陽沒再問什麼,隻叫薛淮洋快點兒走,薛淮洋跟著李陽上了保姆車。
陸辭站在窗邊,低低呢喃道:“阿洋,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可是他的這句話隻能陸辭他自己聽到,因為風不能將這些話帶給那個他想了八年的人,他也不能彌補什麼,因為一切都回不去。
薛淮洋和李陽接了幾個代言和廣告,所以這幾天他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薛淮洋躺在沙發上問一旁的李陽:“下個廣告拍的是什麼?”李陽查看手機回道:“一個AD鈣的廣告,在一個小時後,你現在好好休息一下。”薛淮洋神色一怔,AD鈣嗎?
那個夜晚,薛淮洋獨自一個人坐在寢室的樓梯上數星星,陸辭突然竄出來,把薛淮洋嚇了一大跳。
“怎麼是夜太深,讓你大半夜emo了?跟你家小將軍說一下。”陸辭一屁股坐在薛淮洋說道。
“什麼叫做我家的?我還沒同意呢!”薛淮洋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噢~你還沒同意,那我提前預要男朋友的一口吻行不行?”陸辭說完猛的湊近薛淮洋,薛淮洋見陸辭湊近,猛的推開他,還輕聲罵了一句“變態”。
“現在心情好多了吧!給你!”
薛淮洋正想問給他什麼,就看到在他麵前的AD鈣,他正想說:“我都這麼大了,誰還會喝這個!”,就聽見陸辭說:“心情不好就喝一下,會好很多的,別不好意思,薛軍師。”
大屏幕上是薛淮洋拍的廣告,陸辭走出商場就看到了,他眼神灼熱看著廣告,他想他以為他和薛淮洋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措不及防的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