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督慰所言及時,但我們能想到的,敵人也可以想到,假若是敵部派出精銳,將我部暗哨射殺,而悄悄繞行,再發起衝鋒,那我們整個左翼,就會完全丟失,北沙的精銳鐵騎衝鋒起來,各位將軍是領教過的。”王劍雲絲毫不亂。
宗澤一時沉默,又轉向雲國忠:“世子如何看?”
“王將軍所言不無道理,若是騎兵繞走卓資城,那烏蘭大營的防守就要崩了,烏蘭失守,北沙國將可長驅直入,老將軍,這裏不得不防。”
“傳令,王劍雲、第一營,第三營,第九營開拔卓資城北,一營三營於山隘處攔截,修築工事,多備防馬樁坑,隻守不攻,第九營往穀道兩側山上埋伏,遇騎兵,以滾木山石阻止。”
“第二營派出伺候,給我全天監視,有任何動向及時彙報。第五第六營前往三岔口,第七第八營前往大六鎮,準備贏敵。”
“另外,通知張北城,做好防守。”
一道道指令,從宗澤口中發出。
“末將遵命。”眾將軍領令而去。
宗澤轉身看向雲國忠與韓印豪。
“將軍,請吩咐!”
“世子與韓公子統率第四營,與本將軍一起,鎮守大營。”
韓印豪一楞:“宗老將軍,諸位將軍皆出陣迎敵,我與世子卻在營中,這隻怕是會讓諸位笑話,且,也會折了家父的顏麵,還請宗將軍指派任務我二人才是。”
雲國忠點點頭:“我二人雖未曾參戰,但也有一身修為,想報效大炎,還請老將軍將我二人,看作一為大炎而戰之小將,指派任務與我二人,莫把我二人當成是來此走個過場的官家子弟。”
宗澤看著二人堅毅眼神,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二位小將軍各率領一千兵馬,在卓資城北的巴音城一帶,依地勢埋伏,接應王劍雲部,我派一位先鋒助你二人。”
“末將領命。”
“世子,韓公子,這次前往巴音城,雖然不大可能發生戰事,但北沙國人凶猛至極,還需多多小心才是!”
巴音城上,雲國忠、韓印豪與副將宋天化巡視周圍環境。
“宋將軍所言極是,我二人初次領兵,但事關我北疆將士安危,還請宋將軍多多指導。”雲國忠麵色真誠。
“雲將軍言重了,這巴音城三麵環山,易守難攻,作為卓資城的前崗,戰略位置頗佳,隻是,此處平坦處,在城南,我擔心…”
韓印豪看出一些端倪:“宋將軍莫非是擔心敵軍將我等困在城中,雖不攻城,但也會斷水斷糧,而敵軍騎兵,可進可退,靈活性高?”
“不錯!”宋天化點點頭。
“我有一計,或許可行。”韓印豪笑了。
“還請韓將軍明言。”宋天化看著一臉笑意的韓印豪。
“你們看,若是敵軍從哈察城穿過來,能進巴音城,無非從北方這條路走,其次,比城西這條路進。”
“若是我們以圓木成籠,堆在北路口,再將籠內裝滿石塊,如此堆上數十層籠箱,其戰馬不可躍過,我們再派精兵弓箭手,埋伏在山上,等到敵軍走近,便以巨石弓箭擊退。”
“敵軍必然從火盤溝繞行榆樹溝往西奔來,我等再將山穀小道一路堆放大石塊,把山道變成隻能通過一人過的窄路,我軍以逸待勞,等敵軍大部隊進入埋伏圈,便可將其進退之路都堵住,再首尾同時攻擊,關門打狗,可一舉擊潰敵兵。”韓印豪信心滿滿。
“韓將軍計妙,隻是若那敵軍不肯進入山道,該如何?”宋天化有些不放心。
“此言也讓我悟了,我們可以出戰迎敵,又裝敗逃走,等我們通過之後,伏兵將道路布置,便可以…”
“好!”
不多時,三位小將便各自安排任務去了。
探哨一個個都被安排了出去。
周邊的樹,被一棵棵放倒,修整成籠,擺上巴音城北的山隘口,裝填石頭,再堆上一層木籠,裝填石,木籠之間,用藤條梱緊固定。一天時間,就將山隘口堵住。
另一隊人馬將城西山穀道路,沿途十裏堆放石頭,隻留下一人通過小路。
還有一隊人馬,在山上修築工事,堆碼石塊滾木火油。
兩天之後,巴音城防禦一切已經做好。
“雲世子,韓將軍,這次,若敵軍過來,我等必然要他永遠留在此處,以他們之血肉,祭我大炎邊疆戰士。”宋天化有些激動。
多少年了,北沙國因為有無敵一般的騎兵,幾乎都能將大炎軍隊碾壓,今天,終於能一恥雪仇了,如何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