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微微皺眉,眼中有一絲不悅。
“相國平身,不知相國何出此言?”
秦噲謝過帝君,起身後一拱手:“陛下,諸位大臣,二位院長,對於此題,我們都未能解出。“
“而吳大人來到殿內,隻是看了一眼,不但知曉其意,更是說出此竹簡的來曆。”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吳大人已經是將題解開。”
秦噲頓了頓:“隻是,在老臣看來,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吳大人自昨天入殿後,行事乖張。\\\"
“若是老臣懷疑,此事乃是吳大人,與這外使串通一氣,隻為提高自身聲望,以得陛下信任,吳大人會如何解釋?”
“嗯?說得好像有些道理啊!我怎麼沒想到…”
“老相國言之有理,這吳大人,剛才一番所為,驚為天人,隻是現在細想下來,似乎有些不通之處啊!”
“我倒認為吳大人年輕有為,不會做出此等不良之舉才是。”
“有些意思,我對吳大人,是越來越好奇了,看吳天人神態自若,定然成竹在胸,我待看他如何應對!”
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吳天一言不發。
秦噲一臉得意,心想,莫非是被老夫猜穿,故而無言以對?
“吳大人,你不做解釋嗎?”秦噲更加得意。
“不知秦相國,讀書多少,才學多高?”吳天看著入戲入深的秦噲,麵色和善。
“承蒙皇恩浩蕩,老臣自小讀書識字,閱覽文章典籍,不下千篇,聖人著作,不下百卷。”
秦噲一臉驕傲,論讀書,秦府藏書甚多,比之兩大書院的藏書總量,多了數倍不止。
“哦!相國居然如此大才,在下佩服,隻是既然閱文讀章千篇百卷,連一小小題目,也不能解答,我認為,相國在讀閱書籍之時,隻怕是全無用功,偷懶虛度光陰吧!”
吳天反唇相譏。
“放肆!你竟敢汙蔑老夫!”
秦噲一臉怒容,向帝君一拱手,道:“陛下,吳天目無尊長,汙蔑老臣,還請陛下將其治罪。”
吳天笑道:“陛下明鑒,秦相國自言閱文讀章千篇百卷,如今對於小小題目,卻不能解答,微臣隻是合理懷疑,相國非但不舉證自清,還反咬微臣一口。”
說罷,轉身看向秦噲:“若是隻憑年歲大,而可壓迫後生來者,那何必還要公理王法,何必要我三軍兒郞,若有戰事,隻須派老相國前線一躺,敵軍就能不戰自退了。”
“你!你強詞奪理!”
秦噲一時語塞,喝道。
“分明是你無理至極,為何總喜歡反咬一口?莫不是老相國屬狗?”
秦噲怒指吳天:“黃口小兒,竟敢在金殿當著聖上麵前,辱罵老夫。”
秦噲一轉身:“陛下,吳天目無君上,竟敢當陛下聖顏,辱罵老臣,而對於老臣合理詢問,卻是百般強詞奪理。”
“還請陛下明察,將其治罪,不然、不然老臣隻能,一頭撞死在這金殿之上,去九泉之下,奏請先帝了。”
帝君頗為無奈。
這秦噲乃是三朝老臣,自太皇太祖,太上皇,再到當朝,一直在朝為官。
多年雖毫無建樹,礙於其門生眾多,朝中影響力頗高,有些事情,隻要不是太過,帝君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現在,秦噲真如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帝君隻得抬手製止:“老相國息怒。”
“吳愛卿,不可語出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