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輪瘋狂的錢雨,撒向平台之上。

範進看著遠處,一時癡了。

“在我的家鄉,也有類似的人,表麵清純無比,一口一個哥哥,賣萌賣笑。”

“還有一群,也如這些之流一般,看到人家姑娘一個媚眼,便大手一揮,紛紛慷慨解囊。”

“全然把掙錢的艱辛,給忘了,即便是三日不食,也願用這些錢,搏美人一笑。”

範進有些不太明白,說道:“這卻是為何?”

吳天看了一眼台上的小玉,說道:“便是如此一般相似,一個願以美色,一個願許金錢。”

“台上之人,隻是表演罷了。”

“而台下之人,卻是將其一眸一笑,都看在眼裏,恨不得捧在手心。”

”但那些台上表演之人,收錢下場之後,誰人記得你是何人呢?”

“先生,我觀那小玉姑娘每次情到深處,都是發自肺腑,不似刻意而為呀!”

範進仍不太死心。

吳天笑道:“範兄未曾窺得其中真情,自然不信,此事簡單,看今夜我助範兄奪魁後,一試便知。”

“待範兄明白其中之理,就明白,這些,不過都是舔狗罷了,不足與之為伍。”

範進一聽,吳天能幫自己奪魁,不禁大喜,道:”如此,稍後便請先生指教了。”

這時,隻見台上走來兩名侍女,各執一根竹杆,將一方白紙挑起,上書一些字跡。

“咦,為何這次詩題所用,不是織席了?如此看得還真是清晰呢!”

“哎,張兄,這裏就不知了吧!這白色叫紙,是從南方王二城傳過來的。”

“輕盈,潔淨,利於書寫,不貴,方便存放,占地少。”

“萬字之書,也不過鴻毛一般重量,五歲孩童都可拿起,方便攜帶。”

“我爹正打算,將家中藏書,都以這白紙抄寫,把那繁重的竹簡去掉呢!”

那張公子點點頭,似有所明:“原來如此,多謝黃兄相告。”

“快看詩題!”

有幾人眼尖,隔了老遠就已經看清了詩題。

思念!

“這次的詩題,是以思念為題!”

範進也明白了詩題,看向吳天。

“不急,我等隻管飲酒作樂,稍後我出一詞,範兄送去,必然奪魁。”

吳天胸有成竹,說道。

範進隻得點點頭,現在對這位吳兄,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哼,如霜姑娘何等大才,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嘩然取寵,最後多半被人笑話,卻不自知。”

“張兄所言極是,這詩題看似簡單,每次在場之人,無人不想破腦袋,豈能是一些無知之輩,侃侃而談所參詳。”

“唉,兩位仁兄所言甚是,如今一些人,年紀輕輕,不學無術,又無知吹噓,可悲啊!”

“算了,我等也算讀書明理之人,再與之計較,豈不有失身份?”

“說的對,我們還是盡快參悟詩題吧!隻有一柱香的時間!”

“思念!”

範進一邊思索,一邊手指輕叩桌麵,微皺眉頭道。

吳天噴出一口酒,幾乎被嗆到。

“先生,怎麼了?”範進急忙問道。

“這是詩題?以思念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