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的一夜總算過了去,木子剛醒,還有些睡意懵懂。直到窗邊的一縷清風吹拂在臉上,才讓大腦清醒了些。
瞬間的清醒,使昨夜的瑣事清晰的在眼前展開。除了鬱榆的事,還有那森林裏的少年,那個莫名與自己談話的,他安慰了自己。不管怎麼說,昨晚已經答應了他要一同散步,今晚務必要再去趟森林
想著便放下了思緒,開始了今天的工作。對於一個喜歡和自然打交道的女孩來說,小說作家這份工作對她來說再合適不過。
坐在桌前,正對著窗。窗的外麵,萬千朵白雲,似山花蔓延的開,又似群毆振翅飛翔。世界是多麼大呀,心事又顯得那麼渺小。小道隻想慢慢的靠近,不想遠離。就這麼靜靜的,靜靜的,聽著萬物的時光,不知不覺,腦海裏已經有了素材。
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笑,纖細的指尖在鍵盤上快速的敲動著。少女的天馬行空,在這小小的電腦屏上,展開了一頁又一頁。書桌前寫作的木子,看上去是那麼的寧靜祥和。 烏黑細軟的長發垂在兩肩,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得亮。圓潤可愛的杏眼,在字裏行間不斷的滾動著。
太陽升起又落下,黃昏的日光照在小山上。小小的臥室又換了一個色調。木子總算停下了,保存好稿子,聽到滴的一聲,電腦關了機。棕色的大眼睛略顯得疲憊,瞭向窗外。正對上一副融洽美好的郊外景色。 釋放了眼裏所有的疲憊。
不做事情的時候, 她便回想起他。她一直在努力忘記他,可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早被木子封印進了心裏。
想忘了他,好讓自己不要那麼痛苦。可是忘記了嗎?並沒有完全忘記。我喜歡你啊,鬱榆,你怎就沒發現呢。這句話總會環繞著她,身上猶如百萬隻蟻在爬,難忍至極。
因為這樣的思緒,灰色的罩子總是攏在她的身邊。她不敢空下來,她抵觸被情緒左右的感覺,卻又不由自主的被情緒左右。
換了套碎花裙,對鏡子抹了唇脂。前一秒的苦臉又洋溢了春春該有本色。一路前行,要趕著赴約呢。她沒有忘。
是熟悉的,說來也怪。走進屬於這森林的第一棵鬆樹,便會聞到一陣鬆香。不同於別的鬆,這森林的樹香氣就是那麼的奇,那種可以引領著她毫不費力往前走的奇。
隻覺得在林子外還是白天,一走進森林,夜色就浮上來了。也許這森林,就是屬於夜的。它有著和夜一樣的溫柔,和夜一樣的神秘。木子想著。
“你到的真早啊。”夏笙的聲線總會透出一股開朗,似熱情的太陽,又似皎潔的月亮。
“你來了。”木子含笑。
兩人一同行走在林子裏的石頭上,螢火蟲的身影在空中泛著綠光。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木子
“好聽”他一邊答看著一邊看她。
女孩是側著走的,她盯著排排鬆樹,忽然開口問道:“夏笙,你說愛會是相互的吧。
“會的吧。愛,是雙人的情投意合。可若隻是一個人在努力,那這不是屬於他們的愛情”少年認真想著。
止住。一時間,我們都沒了話,隻是相互笑著。
我想所有的青春都不會留白的吧。若有緣,總會與心底那個人再相見的。若是無緣,也有了記憶,時時刻刻留存在我的心底。留存在我們經過的每一個印記。
看著眼前思索的木子,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