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汪慶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畢竟他隻是區區一介管家,做不得家中主人的主。
他看向燕玖辰,可燕玖辰也愣了。
王府中還是第一次出現女主人,他哪裏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聽著江琉璃好像很嫌棄他的王府呢。
見管家一直盯著自己看,燕玖辰隻得咳嗽一聲解圍:“既然王妃不願意接手,那這件事情就先延後吧。”
汪慶宇如蒙大赦:“是,王爺,那這些賬簿小的就先帶走了。”
燕玖辰擺擺手:“行了,你走吧。”
汪慶宇扭頭離去,燕玖辰看看天色對江琉璃道:“時間不早了, 我也該走了。”
話音剛落,外頭又有人叩門。
隨後先前拿著布巾去送信的那個黑衣人再次走了進來:“王爺,順意布莊那邊情況不對。”
燕玖辰眉頭皺起:“那邊怎麼了?”
黑衣人沉聲道:“屬下前去送信,發現順意布莊門未開就摸進去看了一眼,東西倒是都還在,就是人沒了,周邊百姓也說奇怪,因為順意布莊這些年來,從未有一日停業不開門,屬下覺得可能有點問題,我們也許暴露了。”
燕玖辰頓了一下,問道:“那沈慧茹那邊呢,她知道了嗎?”
黑衣人搖搖頭道:“還沒,屬下發現那邊情況不對,就先回王府了。”
燕玖辰點點頭:“順意布莊那邊越是這樣就說明他們有問題,你先把消息傳給沈慧茹,看看她是個什麼反應再說。”
黑衣人領命退去。
見燕玖辰也要就此離去,江琉璃忍不住追問道:“王爺,若是沈慧茹那邊有旁的什麼消息,可以通知臣妾一聲嗎。”
燕玖辰點點頭道:“那是自然,王妃不必擔心。”
江琉璃麵露欣喜:“那便多謝王爺了。”
吃瓜總得吃熱乎的。
尤其是關於沈慧茹的瓜。
大理寺那邊,黑衣人將消息送到了傳信的獄卒手上。
獄卒也有些驚:“怎麼會,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
黑衣人蒙著麵,冷聲道:“你別管,把這個消息告知沈慧茹便是。”
獄卒警惕地看著黑衣人道:“上午我可是將信交給你了,你可不能將錢收回去。”
對獄卒來說,他更怕的是這個黑衣人出爾反爾,想要拿回之前給了他的錢。
畢竟這個黑衣人看著就很不好相與,要是他想動粗的話,自己還真一點辦法也沒有。
黑衣人沉著臉道:“給你的就是你的,你也別廢話了,趕緊去傳消息!”
獄卒這才麵露喜色:“是是是,大人稍等,小的馬上便去。”
說著他便帶著那滿是血跡的布巾鑽進了牢房中。
沈慧茹還在焦急等待那頭的消息。
她知道自己的信才剛送出去,那邊不會這麼快有回信。
但是獄卒進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哥,是有消息了嗎?”
獄卒扯了扯嘴角道:“你說對了,還真是順意布莊那邊的消息。”
沈慧茹心中一喜:“那邊怎麼說?”
獄卒將那染血的布巾扔到沈慧茹麵前:“那邊門都沒開,沒人接你的信,你還是拿回去吧。”
沈慧茹愣了一下:“怎麼會。”
獄卒撇了撇嘴:“我騙你做什麼,附近百姓都說順意布莊從未停業,我說丞相夫人,不會是你朋友聽到你的入獄,躲你去了吧。”
沈慧茹下意識想要反駁,可是旋即她就想起了昨夜扔進牢房之中的那顆毒藥。
那人當真如此狠心,棄她於不顧嗎!
獄卒實在是沒什麼耐心:“丞相夫人,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小的就先走了,還要值守的呐。”
說完也不等沈慧茹說話就走了。
著實沒把她放在眼裏。
待到牢房裏重歸寂靜,沈慧茹這才後退兩步,跌倒在地:“他怎麼能,怎麼能如此狠心!”
阮嬤嬤心中也涼涼的。
若是夫人出不去的話,她也別想出去了。
但是明麵上,她還是在安慰沈慧茹:“夫人別想太多,也許是順意布莊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沒準明日他們就開業了。”
沈慧茹含淚瞪著阮嬤嬤道:“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昨日扔到你麵前的毒藥你是沒看到嗎?人家送了兩顆帶過來,他想要我們兩個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