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漾入樹影雲間,微風拂過雲間。酷暑的烈日灼人,言微月行走在悶熱的校園內,卻猶如沉寂在冬日的枯木,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幾分鍾前,言微月在教務處遞交了休學申請書。頭發須白的主任滿含遺憾地看著她,最後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兩年前,十五歲的言微月考上A大,入學沒多久就通過發表一篇論文被幾位教授盯上,經常被抓壯丁喊去幫忙,是老師們的得力幫手,前途無量。誰知短短兩年後,被寄予厚望的言微月卻因病休學。

言微月從小就有頭痛的毛病,半年前疼痛還不明顯,每年發作四五次,每次持續一分鍾左右。言父言母帶她做了不少檢查,結果無論多精密度的儀器都查不出問題。多年來除了中醫西醫,連寺廟道觀都拜了不少,可惜一直收效甚微。因為隻是微痛,對言微月影響不大,所以言微月一直沒有太在意。

沒想到從半年前開始,疼痛程度突然由微痛變為劇痛,發作次數也突然頻繁,言微月根本無法繼續學業,隻能辦理了休學。

走到教學樓前的主幹道時,言微月眼前一黑,踉蹌著扶住旁邊的法國梧桐才沒有倒下。頭上熟悉的抽痛又一次襲來,仿佛有利器在來回撕扯著所有的神經,良久不散。幾滴冷汗從額頭滲出,言微月的臉色如紙般蒼白。看了眼手機,現在才上午十點,卻是今天第二次發病了。

言微月原地駐足了一會,引得幾位行人詫異地看過來,問她是否需要幫助。言微月擺擺手拒絕了幫助,等緩過這陣疼痛後重新邁開步伐,與急匆匆上課的學生擦肩而過。

須臾後,言微月回到宿舍開始收拾行李,雖然教育局文件下來還有好幾天,但是言微月不想在學校等下去了。仔細打量了下四周,言微月拉上窗簾,鎖上房門,確認舍友都去上課後走到書桌前,意念微動,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和一大摞教材就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言微月從小就神奇覺醒了空間異能,大概一個操場大小,裏麵時間靜止,隻能裝些死物。年紀尚小時的言微月還不知道自己的不同,喜歡把不喜歡的輔食玩具收進空間。次數多了便被言家父母發現了異常,為了保護言微月,言家父母很小就告誡她不要隨意使用異能,目前也隻有言家人知道自己的異常。

明白自己的與眾不同,小微月自然疑慮重重。後來在戶口簿上發現自己並非父母親生後,便向父母問起自己的身世。知道言微月早熟聰慧,言家父母倒沒瞞著她。

言家父母白手起家,在林川市經營著幾家連鎖超市。事業上順風順水,子孫運卻薄得很,年過四十才辛苦生下一子,取名言澤星。

十五年前的一個雪夜,言母在回家路上撿到了一個女嬰。小娃娃看著不到兩歲,凍得渾身青紫,呼吸微弱。言母慌忙報了警,把孩子揣在懷裏送去了醫院急救,正是小言微月。

此時的言母剛生下言澤星不久,看著病弱的小女娃,一直有個女兒夢的言家父母動了惻隱之心。後來在得知尋找孩子家人無果後,便收養了這個孩子。因為遇到言微月那天晚上是農曆七月初一,一輪新月高高掛在蒼穹上,便給孩子取名言微月。言微月長得粉雕玉琢,長睫毛大眼睛,像個玉娃娃,性格也活潑愛笑,夫妻倆對她簡直愛若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