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少女就拍打著君嘯房間的門:“少爺,老爺讓所有人去家族大廳,您快起床啊。”君嘯衝門外大吼:“叫什麼叫,老子現在不想起!”少女很無奈,她不知道少爺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老子長老子短的人,隻是繼續說:“不行啊,少爺,家主說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所有人都到場。”
突然,門開了,君嘯早已穿戴整齊,如瀑的黑發隨意飄蕩,但那彎桃花眼裏似乎還有怒氣,看都沒看少女一眼,徑直走了出去。隻留下少女呆呆地站在原地,心想少爺穿衣服的速度真快呀。
在前世,君嘯最討厭別人叫他起床。他信奉的宗旨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但老頭子經常不讓他美夢成真,他為了和老頭子置氣,又把音速小子供奉為偶像,所以練就了一身這麼快的速度。(......)
“什麼重要的事,非得在大清早說。”君嘯一邊嘟噥著,一邊向大廳走去。可是,他突然想到一個悲催的事實——他不認識路。他麵露難堪地拉住一個正在掃地的人,問他去大廳的路怎麼走。那個人居然露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喏,向左轉,一直往裏走就到了。”君嘯的表情變得森然,像剛剛從冰櫃裏拿出的鋒利冰塊一樣,颼颼地冒著冷氣,大喝道:“混賬東西,見了本少爺難道不下跪嗎?”那個人似乎被嚇了一跳,但語氣又更加不恭起來:“這是家主定下的規矩,說任何人見了你不用下跪,你自己也默認了呀。”他特地加重“任何人”三個字。
“嗬嗬,默認了是嗎,那我現在說不呢,你又能怎樣?”君嘯甩手給了那個人一巴掌,有些嗜血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他很討厭現在被人看不起的感覺。
那個人在君嘯的目光下動也不敢動,昨天他還惡語相向的君嘯,今天為何會有這樣令人壓抑的氣息,渾身都是那種唯我獨尊。
“記住我說的話,以後這條規矩作廢。”
那個人唯唯諾諾:“是是是。”待君嘯走遠後,他很納悶,那可是家族的廢物少爺啊,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對他那麼恭敬,可他身上的恐怖氣息又是從何而來。算了算了,以後見了他還是繞道走吧。
當君嘯來到大廳時,家族中的人已經就坐,沒有一個空餘的位置。君嘯甚至聽見了其中有人發出一聲嗤笑。君嘯就靜靜地站在那,眉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投出狹長的陰影,把雙眼藏在了一片黑暗中,沒有人看得懂他在想什麼。
一個人打破了靜寂:“快,給君嘯少爺安排座位。”君嘯抬頭,隻見一個四十歲左右年級的人坐在最中央,眼睛裏仿佛有一潭死水,波瀾不驚。君嘯心想,這應該就是他的父親君狂了吧。
君嘯眼不斜一下地坐到了剛剛搬出來的椅子上,垂下頭,一言不發。君狂有些奇怪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他好像變了,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裏。
君狂也沒多想,隻當是自己的幻覺,對著坐在大廳裏的人說:“今天發現了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我希望大家協助老夫一起調查這件事。”
說罷,示意下人,不一會,一具屍體便被抬上來,君嘯一看,赫然是君夢。
四下裏傳來了陣陣驚歎聲。君狂說:“大家也看到了,家族的大少爺死了。不管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查出這個人,還我兒一個公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君嘯一直在注視著他。君夢不是他的兒子麼,為何他的兒子死了,他沒有一點悲傷,反而很平靜?
突然,君嘯耳中傳來了一句話,:“小子,這個人可不簡單啊。”
是淩寒天!